貴賓室內(nèi),李承煥目光平靜地看向崔志勛,緩緩開口道:“崔議員,聽聞李誘墨小姐在藝術(shù)繪畫和舞蹈方面造詣頗高,我對藝術(shù)一直頗有興趣,想留她下來,跟她學(xué)習(xí)一二。”
你一個檢察官,學(xué)藝術(shù)?
崔志勛聞,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但多年混跡政壇練就的應(yīng)變能力讓他瞬間回過神來。
他心里明白,李承煥哪里是要學(xué)藝術(shù)。
這分明是要他親手將未婚妻拱手相送。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涌上心頭。
可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仕途,他只能強壓怒火,擠出一絲笑容道:“李部長,能否給我?guī)追昼姇r間,我跟誘墨說一下此事。”
李承煥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崔志勛趕忙將李誘墨拉到一旁,李誘墨一臉疑惑又帶著些許不安,低聲問道:“李部長說要跟我學(xué)藝術(shù),這是什么意思?”
崔志勛眼神閃爍,含糊不清地說道:“他……他可能是真的對藝術(shù)和繪畫感興趣吧。”
李誘墨突然冷冷地盯著崔志勛:“你以為我是傻子么?他看我的目光根本不是想學(xué)東西,他想要的是我這個人,對不對?”
崔志勛見被拆穿,也不再偽裝,一臉冷漠地說道:“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多廢話了。你一定要好好招待李部長,這可是討好他,讓他既往不咎的絕佳機會。”
李誘墨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眶泛紅,憤怒地說道:“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陪酒女嗎?還是可以隨意拋棄的玩物?”
崔志勛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所以你以為自己是什么貞節(jié)烈女么?”
“你上學(xué)的時候不就跟學(xué)校老師搞到一起?”
李誘墨臉色一變:“你調(diào)查過我?”
崔志勛冷哼:“你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我跟你訂婚之前就派人調(diào)查過你的來歷,對你的過去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這個一個為了攀龍附鳳不擇手段的鄉(xiāng)下女人,現(xiàn)在倒裝起純潔來了,跟我訂婚這么久也不讓我碰,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小白花么。”
李誘墨被崔志勛如此狠狠的羞辱,已經(jīng)快要無地自容,她眼眸中閃爍著淚花,倔強道:“我是想改變命運和階級,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當(dāng)初我年紀小不懂事,被那個老師騙了,但我也沒有交出自己的身子,我還是干凈的,我只想著把自己的貞潔留到結(jié)婚那天……”
崔志勛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少給我廢話,我根本不在乎,要不然也不會跟你訂婚,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要讓李承煥答應(yīng)放我們一馬。”
“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還用我多說?要不是你惹出來的這些事,我至于冒這么大風(fēng)險幫你擦屁股?現(xiàn)在事情敗露,當(dāng)然得你自己解決。”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了仕途,我可以拋棄一切,舍棄一切?你應(yīng)該慶幸,李承煥對你的身體感興趣,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
“否則,我們倆都得進監(jiān)獄,身敗名裂。”
“到底是犧牲身體,還是我們倆一起完蛋,你自己選。”
崔志勛的話音冰冷刺骨,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痛李誘墨的心。
李誘墨被懟得啞口無,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心里清楚,崔志勛說的句句屬實,這件事確實因她而起。
以她的聰慧,又怎會不明白李承煥所謂“學(xué)藝術(shù)”背后的含義。
在崔志勛那隱晦卻又充滿威脅的目光下,她咬了咬牙,最終緩緩點頭答應(yīng)。
崔志勛一刻都不敢耽擱,帶著李誘墨來到李承煥面前,點頭哈腰地說道:“李部長,誘墨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定會盡心盡力教您學(xué)藝術(shù)。那件事,您看……”
李承煥擺了擺手,淡淡開口道:“我這個人一向信守承諾,說放過你們就一定會做到。這件事我會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李安娜也不會揭穿你們。”
崔志勛頓時如釋重負,大松了一口氣,忙不迭地說道:“那就多謝李部長了。”
說完,他一秒鐘都不敢多待,匆匆離開了貴賓室。
一旁的李安娜見崔志勛走了,也想趁機開溜。
她剛轉(zhuǎn)身,就被李承煥叫住:“你去哪?”李安娜心中一驚,轉(zhuǎn)過身,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囁嚅道:“沒……沒去哪,李部長。”
李承煥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神中透著威嚴與不滿,“之前我明明告誡過你,不要再去亂賭,可你根本不聽,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是吧?這次要不是我救你一命,你早就死了。”
李安娜被說得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賠笑道:“我……我再也不敢了,李部長,請您相信我。為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李承煥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信么?”
他深知李安娜賭癮難戒,根本不相信她會改過自新。看著李安娜,他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啊。”
李安娜聞,心中一顫,立刻十分乖巧地走到李承煥面前,蹲下:“我錯了。”
這一幕讓一旁的李誘墨看得目瞪口呆。
她從未見過李安娜對一個人如此卑躬屈膝、諂媚討好,毫無尊嚴可,就像個卑微的女仆伺候主人一般。
李承煥目光從李安娜身上移開,看向李誘墨,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