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江七號碼頭，夜風(fēng)裹挾著潮濕的水汽。

金秉賢站在廢棄倉庫中央，黑色風(fēng)衣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他深吸一口氣，按照短信的指示，緩緩解開風(fēng)衣紐扣——

灰色背帶褲。

黑色毛衣。

然后，他開始跳舞。

不是優(yōu)雅的探戈，不是狂野的街舞，而是一種詭異的、肩膀一聳一聳的魔性抖動，配合著某種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節(jié)奏。

偶爾還能聽見幾聲壓的極低的清唱。

“只因你太美……babay……”

躲在集裝箱后的警察們面面相覷。

“哎喲……他在干嘛？”一個年輕的刑警忍不住小聲問。

“噓！”另一個警察死死盯著金秉賢，“可能是某種接頭暗號。”

金俊赫額頭則是閃過一絲黑線，這和線報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還以為金秉賢進(jìn)來之后，會非常謹(jǐn)慎地跟他們談判呢。

結(jié)果？

金秉賢跳完了最后一個動作，轉(zhuǎn)身面向黑暗，聲音低沉：“出來吧，狗臉判官，儀式我已經(jīng)完成了。”

無人回應(yīng)。

十秒，二十秒。

金秉賢皺眉，語氣不耐：“怎么，覺得我跳得不夠好？”

倉庫依舊寂靜。

“行，那我走了。”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等！”金俊赫不得不從掩體后站了出來，“金秉賢，你先別走！”

金秉賢回頭，看到金俊赫的瞬間，眼睛一亮：“喲，終于肯現(xiàn)身了？”

他大步走過去，拍了拍金俊赫的肩膀，“你們閻羅殿的入職考核還挺別致啊，跳完舞才肯露面？”

金俊赫：“……？”

“不過算了，我不計較。”金秉賢爽朗一笑，伸出手，“正式認(rèn)識一下，我是金秉賢，以后就是同事了。”

金俊赫嘴角抽搐：“……你誤會了，我不是狗臉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