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清雅藝術(shù)財團千家的豪宅坐落在首爾最昂貴的城北洞別墅區(qū)。
李承煥將車停在那棟巴洛克風(fēng)格建筑前時,天色已完全暗下來。
他整了整領(lǐng)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千瑞珍的邀請來得突然,但目的不而喻。
自從前幾次和千瑞珍發(fā)生那種關(guān)系之后,她就搬離了赫拉宮殿,回到了自己家名下的一棟豪宅。
門鈴只響了一聲,千瑞珍就親自開了門。她今晚穿了一身酒紅色的真絲吊帶裙,領(lǐng)口開得極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卷曲的長發(fā)垂在一側(cè),耳垂上的鉆石耳環(huán)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李檢察官,您終于來了。“千瑞珍紅唇微揚,聲音刻意放得柔軟,“我還擔(dān)心您公務(wù)繁忙,抽不出時間呢。”
李承煥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直到千瑞珍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才慢悠悠地開口“千理事親自邀請,我怎么能不來?”
他故意在”理事”二字上加重語氣,果然看到千瑞珍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清雅藝術(shù)財團目前由她父親千水木掌控,而她只是個沒有實權(quán)的掛名理事,這是她最大的痛處。
“請進吧。“千瑞珍側(cè)身讓開,身上的香水味撲面而來,一聞就知道價值不菲。
李承煥大步走進客廳,目光掃過精心布置的燭光晚餐和已經(jīng)開好的紅酒,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千瑞珍的算盤打得響,估計還是想落實上次他們倆討論的那件事。
可惜她不知道,自己早就看透了她的把戲。
“河醫(yī)生不在家?“李承煥狀似隨意地問道,手指撫過真皮沙發(fā)的扶手。
千瑞珍倒酒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尹哲今天有臺緊急手術(shù),可能要很晚才回來。“她將紅酒杯遞給李承煥,指尖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手背,“我們有很多時間。”
李承煥接過酒杯,卻不急著喝,而是舉到燈光下觀察酒液的顏色“85年的拉菲?千理事真是下了血本。”
“為了李檢察官,這點算什么。“千瑞珍靠近他坐下,大腿幾乎貼著他的膝蓋,“其實今天請您來,是有事相求。”
“哦?“李承煥挑眉,“什么事需要千理事如此大費周章?”
千瑞珍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屈辱,很快又被嫵媚取代“還是上次那件事,我想請李檢察官幫我坐上清雅財團會長的位置。”
“上次您既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讓我這么久以來一直忐忑不安,所以,今天我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李承煥聞,假裝驚訝“我主要是感覺這不太合適吧?千會長身體不是還很硬朗嗎?”
“父親年紀大了,觀念陳舊,根本不懂經(jīng)營。“千瑞珍語氣突然尖銳起來,隨即又強壓下去,換上哀求的表情,“李檢察官,您在司法界和政商兩界都有廣泛人脈,只要您肯幫忙”
她的手已經(jīng)搭上了李承煥的大腿,緩緩上移。
李承煥放下酒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本正經(jīng)道“千理事,你這是要賄賂檢察官嗎?這可是重罪啊。”
千瑞珍心中暗罵李承煥這個混蛋,吃干抹凈就翻臉不認人,明明前兩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現(xiàn)在又裝圣人了。
真是個卑鄙無恥下流又不要臉的家伙!
她臉色一變,但很快又嬌笑起來“李檢察官說笑了,這只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她傾身向前,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朵,“我會好好報答您的。”
李承煥聞著她身上散發(fā)的香水味,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千瑞珍確實美艷動人,但她的手段太過直白,就像她父親評價的那樣-“只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
“既然千理事這么有誠意“李承煥突然松開她的手腕,轉(zhuǎn)而摟住她的腰,“那我也不好拒絕了。”
千瑞珍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主動送上紅唇。
李承煥見狀,也不客氣,絲毫沒有心慈手軟,而是采取兩手都抓,兩手都硬的方式對待。
“李檢察官“千瑞珍喘息著推開他,“我們先吃點東西?”
李承煥心中冷笑-都到這一步了還裝矜持。但他不介意陪她玩玩“當然,不能讓千理事的心意白費。”
這頓飯兩人吃得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