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淡定的在椅子上坐著,喝了一口茶,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過來。
    說太傅正在忙,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得了風寒。
    只能送他去安排的院子里休息一番,舟車勞頓辛苦了。
    到了院子后,弄的信安在屋子里又是一陣吐槽:“我就說這太傅府怪怪的,看不起咱們直說就是,還一會宮中來信,又一會風寒的。”
    吐槽完還是氣,直接走到屋子門口,朝著院子得意喊了一聲:“我家郎君五歲吟詩,十五歲便寫的一手好字,日后定會有一番作為!”
    說罷,又繼續回來收拾行李,關鍵喊那一下也不知道喊給誰聽的。
    這個院子除了他倆還有誰?
    “好了,莫氣了,方太傅也不是那種人應當確實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謝宴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擺設精致一看也是用心的。
    可能,確實有點難事吧,畢竟女兒肚子大了起來。
    ……
    “啪!”
    后院一處屋子里,傳出巴掌聲和怒吼的聲音。
    少女紅腫著臉躺在地上,手還護著肚子,生怕肚里的孩子挨打。
    方夫人哭唧唧抹著眼淚,攔著自家相公,讓他不要再打了。
    而方直站在一邊直搖頭,妹妹真是糊涂了。
    “逆女啊!為父好不容易給你尋了一門好親事,結果你告訴我,你肚子懷了野種?!”
    方太傅簡直要被氣死了,他就跑了一趟江南請個人,前后也就半個月,女兒就肚子就大了。
    “他不是野種!”方明貞倔強地抬起頭反駁。
    “你還未出閣,如今做下這等丑事,還不叫野種?我方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方太傅氣的手直發抖,拿起棍又要打下去,勢必要給那個孽種打沒。
    方夫人則死死抱住他的腿,哭槡著:“老爺,不成啊!我們就明貞這一個女兒。”
    方直在一旁勸道:“父親,如今木已成舟,不如想想辦法。”
    “還能有什么辦法,若傳出去,方家的名聲就毀了。”方太傅瞪了他們一眼,他心里也疼啊。
    重重嘆口氣將棍子扔地上,扶著額頭坐在凳子上,瞄了眼兒子道:“直兒,你剛剛去迎人時,謝郎君可有不滿?”
    “并未。”方直站出來,緩緩開口夸贊:“這個謝郎君舉手投足之間都具有文人風骨,早知江南養人,這相貌也是不輸他兄長。”
    “哼!”聽完這些話,方太傅看著地上的女兒又是一陣冷哼:“你說說你,這門親事有什么不滿足的,你現在大著肚子,我怎么跟人家說?”
    方明貞躺在地上又是一陣嗚咽:“父親,他說他會回來娶我的。”
    剛說完這句話,一個杯子又摔在地上,方明貞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只能把祈求的目光投送到母親身上。
    方夫人無奈的張了張嘴,把腦海里的想法說出來。
    “盡快成親?!”方直聽見母親的想法驚呼出聲,這種事情哪個男子能忍?何況是謝家來的郎君。
    方母聽他聲音大了起來,伸手打了他一下,低聲道:“如今明貞也就有孕一月有余,根本看不出來,等生米煮成熟飯,這事他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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