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郎君呢?”
    信安一臉苦相,話還沒出口,背上就被抵了個匕首。
    “我家郎君下朝后就去了新宅子,以后就不叨擾小姐……”
    “啥?!”方明貞一驚。
    一來,是自己舍不得謝宴走;二來,這人走了還咋跟他親近,自己的肚子怎么辦。
    背上的匕首又抵深了一些,信安都要哭出來了,只能低頭離開。
    ……
    一路上沒停歇,謝宴被拉到新宅子。
    掀開轎簾有點舍不得下去,往外面看了一下,仆人已經(jīng)跪在門口等著了。
    “噗!”竹云看他不愿意下來,笑道:“郎君覺得這頂轎子如何?”
    “自然是極好!”謝宴不知道啥意思,莫不是把轎子送給自己?
    這下子竹云捂嘴笑的更歡,連帶著周圍的公主府護衛(wèi)。
    謝宴不解他們笑什么,自己沒說假話啊。
    一個護衛(wèi)小聲好心道:“郎君有所不知,這轎子乃是公主召駙馬洞房所用,轎子里面是不是暖的?是因為駙馬洗漱完上轎只準穿褻褲……”
    “咳咳咳!”謝宴麻溜的從轎子上下來,故作正經(jīng)的揮了揮衣袖,“勞煩各位了。”
    下了轎子又是涼意傳來,感覺又要咳了,連忙送客。
    太監(jiān)因為皇宮還有差事,指揮人把東西放進去就離開了。
    倒是竹云還沒有動,一直到信安帶著包袱過來才走,一回公主府就到衛(wèi)沅面前回稟。
    “今日廚房做了十盤綠豆糕送過去。”衛(wèi)沅正在喂鸚鵡,聽到謝宴不停的咳嗽,知道他舊疾又要犯了。
    想到昨天方明貞送的綠豆糕,弄的自己沒有一樣。
    “啊?”竹云聽要送十盤,這謝郎君不得撐死。
    衛(wèi)沅顯然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將手里的鳥食放下道:“他若是吃不完,就塞著吃,務必盯著他吃完。”
    竹云:“……”
    ……
    于是,謝宴在信安的伺候下躺到床上咳嗽去了。
    明明是八月天,屋上已經(jīng)鋪了三床被子,碳也燒上了。
    信安在院子里頭拿個小扇子煮藥,其他下人想要來幫忙,都被推搡走了。
    畢竟他煮藥煮了十幾年,就沒有人比他煮的好。
    就是有點頭疼,郎君不喜歡吃綠豆糕,可這藥又苦,這怎么喝啊?
    竹云在下人的帶領下,一路到前院,就看見信安在那邊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的。
    “郎君可歇息了,奉公主之命來給郎君送點喬遷之禮。”
    “珰!”
    信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回神,手一抖扇子也掉地上了。
    忙不述起身,抬頭就看見一堆綠油油的綠豆糕,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這綠豆糕是喬遷之禮?”
    “聽說郎君最喜綠豆糕。”竹云一邊說一邊指揮人進屋。
    誰知道信安一下子跑到門口擋住,不讓她們進。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