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沅坐在桌子前,完全都沒有說話,旁邊人就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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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還放著剛剛的十盤綠豆糕,只少了一塊。
    “呼。”陸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手收了回來,“郎君,可否看一下你的藥?!?
    這話看似在問謝宴,但問有什么用。
    竹云直接上前把藥從他嘴邊奪過來,陸太醫聞了聞又嘗了一小口,微微皺眉。
    “陸太醫可查出病癥了?我這綠豆糕應當沒毒吧。”衛沅輕輕一瞥。
    陸太醫心領神會,把藥還給謝宴:“這綠豆糕當然沒事,就是郎君太急了罷了,臣再配一下調理身體的藥,郎君一日三服?!?
    面對這兩人的啞迷,謝宴只是翻了一個白眼,嘴上道謝。
    陸太醫朝著衛沅點點頭,離開內室到外廳配藥。
    接收到信號的衛沅讓竹云竹清在這里看著,自己一個人出去,畢竟一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耳聽見為好。
    “啟稟公主,謝郎君除了身體自小落下的病根,確實在生育這一塊較為薄弱?!?
    “尤其那藥看似尋常,實則有幾味藥材相沖,若是補了身體的虛弱,那么生育子嗣只會越來越困難?!?
    “困難?!”衛沅聽到這一回答,與心里想的完全不同。
    要么是絕戶,要么是正常,什么叫困難?
    陸太醫只能觍著臉解釋了一下“弱精癥”,又道:“此等病癥,若是尋常大夫也會給當成絕戶,只不過郎君這一脈只是有點薄弱,只能說要生孩子會有困難,但也有一線希望?!?
    說完,拿出來寫好的配方交給衛沅,作揖告退:“宮中王美人得了風寒,老臣不多留了,先行告退。”
    等人走了,衛沅手上拿著的配方也掉在地上。
    她現在心里亂亂的,迫不及待要進去找謝宴問清楚。
    不喜歡吃綠豆糕為何還要吃!還有,他不是絕戶……
    她們之間有一個孩子,是他的親骨肉,是他親手殺的。
    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走到內室,讓伺候的人都出去,由竹清竹云守好門,一只蚊子都不準放進來。
    謝宴看著這一系列操作,就知道接下來要飆演技了,眼睛眨都不眨,因為要醞釀眼淚出來。
    “公主不知道還有什么事?孤男寡女的屬實不妥……”
    “本宮問你,既不喜歡吃綠豆糕,為何還要吃?還是不喜歡本宮賞的?”衛沅眼眶泛著紅,走到床邊緊緊盯著他的臉。
    謝宴沒有回答,只是把頭扭到一邊去,好像壓根不cara她。
    “你傲什么傲!本宮再問你話!”衛沅看他不愛搭理自己的樣子,就好像突然回到了前世。
    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強迫謝宴的視線在自己身上。
    “咳!”咳嗽一聲,謝宴抓住她的手腕,緩緩道:“公主之命,不敢不從?!?
    脖子上的手應聲落下,衛沅后退兩步,覺得這句話可笑至極:“不敢不從?”
    “公主乃金枝玉葉,臣有何權利拒絕,就算再不喜歡,也得咽下去不是?”
    “撲哧”衛沅又是笑了一聲,一時間分不清前世還是今生:“那你之前為什么不和我說,你不喜歡吃?”
    “不敢不從……所以你之前是不是從未心里有過我?”
    說著,衛沅已經淚流滿面,原以為前世兩個人相處五年,怎么也得愛上了了,結果好一個不敢不從!
    “???”謝宴裝作不解,之后又是一副惶恐的樣子道:“公主慎,你我不過才見幾次面,怎能談論情愛之事,再說你還是新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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