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整個京城不似以前一樣繁華,而是挨家挨戶閉門不出。
    謝宴三日未見衛沅,知道她忙活清理余孽。
    “二……郎。”蕓娘帶著三個孩子,怯怯的走到花園找他。
    “嗯?”謝宴放下手里的茶水:“大嫂主意拿好了?”
    蕓娘內心糾結了一下,點點頭道:“大郎已經死了,我一個寡嫂住在這里諸多不便,我想回江南老宅。”
    幾個小孩子沒有半分父親死了的悲傷感,在他們心里就是以后不用挨打了。
    聽她要回江南,謝宴也沒攔著。
    寡嫂和小叔子,外人不說,衛沅心里也不得勁。
    揮揮手,讓信安從庫房拿出一匣子金元寶和一張地契。
    “此次回江南,就過自己的日子吧,謝家迂腐虛榮,你回老宅那些白嫖的門客弟子必定會來,此地契你拿著,宅子就是你的了,到時候不用留情面。”
    蕓娘看著地契,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唉!”看著她的樣子,謝宴又嘆一口氣將元寶推給她:“這些就當年少的飯菜錢,足夠你把三個孩子養大成才,屆時希望能在科考中見到他們。”
    “此番多謝二郎!”蕓娘強忍住繼續要哭的淚水,擦了擦眼淚,讓幾個孩子跪下磕頭。
    謝宴也不矯情,坦然受著,隨即把衛沅給的令牌遞給了她。
    畢竟孤兒寡母住在那么大的宅子里,還有錢,難免會招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
    “你要是碰到合適的人,想再嫁也沒問題,碰到那種胡攪蠻纏的,拿著令牌去官府,自然會有人給你撐腰的。”
    這可把蕓娘感動得又要磕頭了,謝宴趕緊拉住她,磕多了可受不了:“你們挑個好日子,告訴信安到時候他會護送你們回去的。”
    說完就準備走人了,沒辦法,他實在是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
    走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來:“那五個下人別忘了帶回去哈。”
    別落在府里白吃白喝的,真不知道以前過的啥日子。
    信安可是天天在自己耳邊告狀,說那個馬夫一天吃了三十個窩窩頭。
    ……
    又過了三日,謝宴才見到衛沅。
    整個京城李氏一族,包括三代以內有關系的旁戚全部斬殺。
    衛沅深知,斬草要除根,共計殺了一千多人,當然這是報出來的數字,其實遠遠大于。
    至于皇后,沒死僅僅是因為衛沅覺得她推動女子地位有功罷了。
    在她的角度,皇后只有一個大錯,就是她對謝宴有覬覦之心,所以將皇后送到皇家寺廟囚禁虛度一生。
    ……
    “噗!”謝宴一口藥噴了出來,瞪大眼睛看著她認真的表情:“你沒開玩笑吧,十日后大婚?納妾都沒有這么速度。”
    “你不與我成婚,如何獲得官職?”衛沅輕笑出聲,命竹清將圣旨鋪在他面前:“封駙馬謝宴……如今你我還未成婚。”
    謝宴:“……”
    一時間找不到詞來形容她了,聰明還是狡詐。
    看人不說話了,衛沅端起沒喝完的藥喂他,嘴邊還是噙著笑:“二郎若是不盡快和我成婚,那就是男寵、奸夫和我成婚那就是輔國公、丞相。”
    話語間帶著絲絲誘惑,外加勾引的曖昧語氣。
    “咕嘟……”看她靠自己越來越近,謝宴喝下一口藥,咽了咽口水緩緩道:“我腹部的傷口這幾日痊愈了。”
    “嗯?”衛沅當然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他在岔開話題。
    下人都退了出去,謝宴只見她把藥放下,一根手指從自己的額頭慢慢劃到下面。
    “撲哧!-->>”劃到那個地方,衛沅看著興奮的模樣又笑了出來:“所以,對十日后成婚沒有異議了?”
    有個屁的異議,謝宴直接翻個白眼,拉過她的手,直接把人拉到懷里,兩只手直接順著領口進去“整理”
    衛沅頭一昂,微瞇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