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這章眼熟?沒訂閱夠一定比例,那還得再等等哦!走到近前,陸書瑜便高高興興迎她,嬤嬤在一旁朝貴女們道,“這位是蘇州江家大娘子,是我們娘子的表姐。”
此話一落,原本俱盯著她看的貴女們,神色俱是一松,很快笑了。
方才瞧這小娘子走過來,只覺得眼生,卻又委實(shí)生得好看,一襲淡青間嫩綠的羅裙,腰間系著香蘭羅帶,腰肢細(xì)軟,蓮步婀娜,最妙的是那雙眼,不不語,只靜悄悄地那么望著,便叫人忍不住沉浸下去。
端的是云鬢楚腰,色若芙蓉。
還以為是京中哪家貴女,鮮少露面,嬌滴滴養(yǎng)在深閨,故而她們不認(rèn)得,卻不想,原是借住在國公府的表小姐。
這年頭,誰家里還沒借住著幾位表姐妹,性格溫順規(guī)矩些的,養(yǎng)著便也養(yǎng)著了,只當(dāng)多了個玩伴兒。可偏有那般瞧上主家娘子的親事,耍手段、使心機(jī),要來爭搶,那才叫惹人煩得很。
江晚芙只一眼,便曉得這些貴女們的想法,倒也不覺得如何。什么身份的人,有什么樣的圈子,強(qiáng)行融入,只會叫自己難堪罷了。
她順勢和幾位娘子打過招呼,交換過姓名,便隨意尋了個借口,打算尋個地方坐一坐,安安靜靜把賞花宴給糊弄過去。
朝陸書瑜點(diǎn)點(diǎn)頭,江晚芙便帶著纖云等人走了,經(jīng)過幾個亭子,卻都坐了人,不是華服衣裙、笑靨如花的貴女,便是吟詩作詞的倜儻郎君,走得腳都酸了,才算尋到一處偏僻廊亭,大約因?yàn)槭制У木壒剩闹苡粲羰[蔥,長滿了烏桕和望春,低矮樹叢,倒是將廊亭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從側(cè)面看去,連半個人影都見不著。
倒也難得清靜。
江晚芙坐下,喚菱枝去取些茶水來,輕輕搖著扇兒,盯著湖下時不時跳上來的一團(tuán)小魚兒瞧著,權(quán)當(dāng)解悶。
纖云在一旁伺候著,忽的瞥見自家娘子發(fā)間落了朵小花,大約是方才路上沾的,正要上前替她掃去,便先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有人過來了?
江晚芙也回頭,循著聲音看過去,但隔著烏桕和望春,看不大清楚來人,只瞥見了一抹羅蘭色的衣影,似乎是個女子。
江晚芙正要叫纖云出去,看看是不是迷路的客人,還沒開口,那女子卻是開了口。
是個低而柔軟的聲音。那聲音道,“郎君救了我,我自當(dāng)以身相許。”
聽了這話,江晚芙頓時噤聲了,朝纖云看了眼。纖云當(dāng)即閉了嘴,一不發(fā)。
江晚芙有些無奈,這叫什么事,尋個清靜地方,竟碰上旁人私會。正覺無奈之時,卻終于聽到了那“情郎”的聲音。
那人聲音溫和,語氣里蘊(yùn)著些無奈,低聲道,“李七娘子,我早已和你解釋過了。那日幫你,并不是什么要緊事,換做任何郎君,都不會視若無睹,七娘子不必一直記掛在心,更不必提什么以身相許。”
聲音繼續(xù)朝低矮樹叢外傳來,這回則是那位“李七娘子”的聲音,帶著顫,似乎是掉了淚,婉轉(zhuǎn)哀切,柔聲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郎君,可夫人要將我許給趙侍郎做繼室。趙大人的年紀(jì),同我父親一般大,府里庶子庶女扎堆,我若嫁給他,這一輩子都?xì)Я恕G罄删染任摇N易灾錾淼臀ⅲ桓矣J覦正室之位,只想要個居身之所,郎君也不允嗎?”
李七娘子說罷,便哭了起來,哭聲哀切,讓人聞之不禁動容。
江晚芙卻不打算繼續(xù)聽那“郎君”的回話了,朝正擔(dān)憂望著她的纖云輕輕眨眼,張嘴朝她默聲道,“我們走。”
說罷,便邁著輕輕的步子,離開了那廊亭。
一過拐角,江晚芙便停住了,道,“在這兒等等菱枝,免得她不曉得我們已經(jīng)走了。”
纖云自是聽話應(yīng)下,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娘子,見她神色平靜,不似傷心,一時沒忍住,開口問,“娘子,方才……是大郎君吧?”
江晚芙點(diǎn)頭。纖云都聽得出來,她自然不會辨不出那聲音是陸致。
纖云看自家主子這不慌不亂的樣子,有些替她著急,忍不住道,“娘子,咱們就這么走么?”
江晚芙明白纖云的意思,卻不打算做什么。別說她和陸致的親事未定,便是定了,她也不會出面趕人。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愿,陸致若是想納,她攔不住。陸致若是不想納,她無需攔。
這種事,全看男子的心意。趕走一個,日后難道就沒有了么?何必鬧得自己臉面全無,還落得一個妒婦的名聲,這種事,不值得。
江晚芙不作聲,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纖云便是急,也只有忍下。m.biqikμ.nět
過了會兒,菱枝便過來了,見主仆倆在曲廊上,還有些納悶。
江晚芙卻沒提先前的事,領(lǐng)著兩人就走了。
走到一半,卻聽得身后傳來一道尖利嗓音,口里說道。
“娘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