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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門親事,非但莊氏她們幾個妯娌覺得不妥,就連老太太心里,恐怕都是不情愿的。這么些年過去,忽然又提了起來。
莊氏起初還拿不準老太太的想法,覺得重了輕了,都不大合適,思忖幾日后,決定就只當府里來了個做客的表小姐,吩咐手底下嬤嬤挑了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可看眼下這幅光景,莊氏心思一轉,開口便朝江晚芙笑道,“是啊,走水路雖快,可也是吃力的。知道你要來,老太太一早就吩咐下來了,我斗膽做主,挑了綠錦堂。母親看如何?”
臨時改成綠錦堂,莊氏是動了點小心思的。這婚事成與不成另說,可這江小娘子一進門,就誤打誤撞救了陸則,如今又顯而易見得了老太太的眼緣,她也樂得結個善緣。原來那個藕荷院,總歸是偏僻了些,小了些,不如綠錦堂來得好。
陸老夫人點頭,“綠錦堂好,離我那里近。我記得那里頭還栽了片芙蓉花,倒是襯了芙丫頭的名字?!?
婆媳兩個三兩句,就把江晚芙暫住的院子給定了下來。
莊氏便吩咐身邊嬤嬤,送江晚芙去綠錦堂安置。
江晚芙拜別眾人,便跟著那嬤嬤出去了。到了綠錦堂,惠娘和纖云幾個都已經在綠錦堂里候著了,見她進門,幾人都緊張地望過來。
莊氏的嬤嬤福了福身,道,“江娘子一路辛勞,奴婢便不打擾了。娘子若有什么缺的,只管同院里下人使喚一聲?!?
江晚芙抿唇笑著應下。
嬤嬤退了出去?;菽锪⒓幢阌松蟻?,低聲詢問方才的情況。
她們原本就是來做客的,自然是事事順利才好??梢贿M門就聽說那位身份尊貴的世子爺出了事,陸大郎還直接就帶著自家娘子過去了,惠娘當時嚇得腿都軟了,險些急得叫丈夫去打探消息。
江晚芙見惠娘這般緊張,露出個笑,盡可能簡單將方才的事說了。她怕嚇著惠娘等人,連語氣都是輕描淡寫的,可惠娘幾人還是嚇得不輕。
惠娘示意纖云和菱枝出去,等屋里只剩下主仆二人,才后怕開了口,壓低聲音道,“娘子,奴婢說句犯上的話,這事您沖動了。幸而衛世子真的沒事,他若是有事,只怕連娘子您也要被遷怒。娘子初來乍到,連國公府的情況都沒摸清,還是不要卷入這些是非中的好?!?
誰知道那衛世子出事,是意外,還是陰謀?他們初來乍到,總歸謹慎些才好。
江晚芙知道惠娘是擔心自己,她自小失了娘,弟弟那時候又還小,后娘進門,明面上的磋磨都還算好的,最難熬的,卻是暗地里的使絆子。經歷使然,她一貫是懂得趨利避害的,只是方才在立雪堂,她稀里糊涂便答應下來了,現在想想,的確是有些沖動的。
但這些也不好和惠娘解釋,她只點頭道,“惠娘,我知道。我下回會小心的?!?
惠娘是伺候了江晚芙許多年的老人了,也知道她看似溫和無害,實則穩重的性子,見她并不為自己說話,反倒覺得自己方才把話說重了。
別的府中,那些剛及笄的小娘子,哪一個不是被父母嬌寵著,使使小性子,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縱真的做錯了事,哪里肯聽訓的。偏偏自家小娘子命苦,要早早學的這樣懂事。
難為她了。
懷著這般柔軟的情緒,惠娘一顆心頓時發軟發酸了。
江晚芙對人的情緒一貫敏感,知道惠娘并不不舍得真的怪自己,抿起唇角,露出個嬌嬌的笑來,輕聲沖惠娘道,“惠娘,方才疾風驟雨,我頭發都濕了,你替我叫水來,我想洗一洗,好不好?”
惠娘聞,忙抬手去摸江晚芙的頭發,果真帶著點濕氣,一下子急了,“娘子體弱,如何淋得雨?”筆趣庫
又急急忙忙朝外吩咐,“菱枝,叫廚房送熱水來,娘子要沐浴。”
說完,拉著江晚芙坐下,取出干帕子替她擦頭發。
惠娘是做慣這些的,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干帕子一點點吸走發上的濕氣。
江晚芙舒舒服服靠著惠娘,閉眼享受這一刻的安寧,道,“惠娘,我沒淋雨,只是方才路上雨大,沾了些濕氣。”
惠娘則道,“那也不成,您體弱,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寒氣,都怪奴婢,方才只顧著問話,沒顧得上正事?!?
熱水很快送來,江晚芙進了盥室。
脫了外裳,舒舒服服進了浴桶內,惠娘取來她們從蘇州帶來的花露,灑了幾滴在浴桶內,又捧了水潑在江晚芙雪白的背上,用細棉帕替她將頭發包好,“娘子,水溫如何,可覺得燙?”
江晚芙輕輕搖頭,愜意趴在浴桶邊,熱氣將她的臉蒸得微微發紅,霧蒙蒙籠著她的臉頰,猶如清晨霧天里初綻的芙蓉,春色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