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其琛沉默了幾秒,吐槽:“我還以為你有多喜歡傅隊長呢……切。”話落,生怕燕綏能順著電話爬過來揍他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斷了電話。
燕綏聽著那端忙音,“嘿”了聲,罵:“小畜生。”
她收起手機,原地站了片刻,抓了抓頭發,轉身回了燕沉的辦公室。
——
隔日,燕綏一大早來了公司,把辛芽叫到跟前問今天的行程安排。
辛芽一口奶茶咕咚咽下去,抱著平板匯報:“早上有個周常會議;下午兩點和法務部的律師就安保公司那起案子需要再接洽下;下午四點約了淮岸老總;晚上訂了盛遠酒店的包房和淮岸,安遠的老總一起吃飯。”
還真是沒點空閑。
燕綏揉了揉眉心,撇開雜念,道:“你先下去吧。”
辛芽“哦”了聲,出去到茶水間給她泡了杯大吉嶺的紅茶送過去,這才退出去。
自打上次從索馬里回來,燕總就變了口味,慣喝的咖啡換成了紅茶。辛芽生怕是自己煮咖啡的手藝退化了,膽戰心驚地拐著彎問了燕綏,得到的回答是:“紅茶是故人的味道。”
文縐縐的……
反正辛芽旁敲側擊,知道不會丟飯碗后也就隨她去了。畢竟老總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透。
——
午休燕綏叫了外賣,就在自己辦公室的休息間吃。
辛芽作為貼身處理,三餐都跟燕綏一起解決。一到飯點,她就習慣性的打開韓劇,邊看邊吃。
燕綏對韓劇雖然沒什么興趣,但覺得男演員長得都挺下飯也從沒有意見。
可是今天有點奇怪……
進度條剛過完片頭曲,燕總一個皺眉:“今天看點上進的。”
辛芽:“???”
“軍事頻道有沒有?”
辛芽一臉懵,半晌才:“有有有。”
她邊調頻道邊偷偷覷燕綏,滿頭霧水。
直到某軍事頻道傳來——
“海軍第二十六批護航編隊,于四月一日上午順利返回南辰某軍港。南辰艦隊在碼頭舉行隆重歡迎儀式,艦隊司令員xxx和政治委員xxx代表艦隊黨委和機關到碼頭迎接……”
辛芽咬著筷子,瞬間大徹大悟。
——
應酬這種事,只要做生意都免不了。
往常有應酬,大多是燕沉應付,極少需要燕綏同時作陪。當然,也有特殊情況的時候,比如燕沉出差不在公司。
好在這次應酬并不是喝酒談人情,聊了半盞,酒沒喝多少,菜倒掃了一大半。
燕綏年紀雖輕,但商場三年打磨下來,早褪稚氣,做事沉穩,談吐風雅又不失幽默。淮岸和安遠的老總平時和燕沉接觸較多,今天和燕綏打了交道,不由驚艷:“還真不能小看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后起之秀啊。”
淮岸老總也笑著附和:“燕副總還說你不善辭,我看他是舍不得他這小堂妹陪我們這些老頭子吃飯,又無聊又死板。”
燕綏笑而不語,舉了舉盞,敬了兩人一杯。
晚上九點,飯局結束。
燕綏在酒店門口先送走了兩位老總,正等司機開車來接,手機響起來,“小畜生”三個字出現在屏幕上。
燕綏酒意未散,倚著酒店門口的噴泉坐下,聲線慵懶的開口道:“小畜生,你當你姑這是熱線電話啊,天天打。”
那端詭異的沉默了幾秒,一開口,就把燕綏嚇醒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隱隱能聽出是壓著火,低聲道:“你侄子喝多了,賴在我車上不走,是你來接還是我隨便找個地方把他扔下車?”筆趣庫
“傅長官?”燕綏不確定地問了一聲。
沒聽到那端回答,燕綏反而確定。她扶額,低聲笑起來:“這不省心的,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接他。”
報了地址,傅征掛斷電話,倚著車身轉頭看了眼睡在他后座幾乎昏迷不醒的郎其琛,頭疼不已。
胡橋喝得半醉,蹲在地上直笑。
戰艦歸港,部隊給放了幾天假。在海上待了八個月,天天吃食堂……回來可不得好好祭祭五大臟六大腑嘛。
聚餐結束,正要原地解散。也不知道郎家這小子從哪冒出來的,纏著傅征死活不撒手,傅征見人醉得不清就沒計較,托老板叫車把人送回去,不料郎其琛張口就嬌嗔:“不坐,我要姑父送我回去。”
傅征當時那臉色,看得胡橋頓時酒醒了一半。
這會終于知道這小子的姑姑是誰,胡橋是真的忍不住……
就在傅征臉色越來越黑,耐心即將告罄的時候,路口一輛大g風馳電掣地沖上路肩,刺耳的剎車聲后,車停在幾人面前,駕駛座的車窗撳下。
燕綏坐在車里,笑瞇瞇地和傅征打了聲招呼:“傅長官,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