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我不就開個玩笑?!苯又志G茶兮兮的,“你平時在弟妹面前也這么兇嗎?是不是弟妹?”
秦棠對他一聲又一聲的弟妹喊得很不自在,說:“您還是喊我名字吧?!?
“害羞了弟妹,別啊,這里都是自己人,沒外人,別怕。”
方維一副老油子的語氣。
張賀年給了他一腳,“消停點?!?
方維挨了一腳敢怒不敢,只得忍著,“那行吧,人交給我,你去忙你的,別擔心,有我在,人肯定給你看好。”
張賀年回頭認認真真看秦棠一眼,秦棠說:“你去忙吧?!?
張賀年這才離開。
等張賀年走后。
方維嘿嘿一笑,說:“你們倆這關系突飛猛進啊?!?
秦棠經不住方維調侃,低了低頭。
“對了,你的手沒事了吧?”
“沒事了,已經完全好了。”秦棠不太放得開回答。
“那就行,要不要去騎馬?我帶你去看看我剛出生的女兒。反正沒事做,閑著也是閑著?!?
秦棠點點頭,說好。
……
張賀年離開方維的馬場后,接到蔣來的電話,蔣來告訴他:“陳湛在北城的那幫人有了動靜,他在北城搞的會所晚上要接待一批人,具體名單我發給你看?!?
“你發過來。”
掛斷電話,張賀年手機收到那批名單仔細看了一遍里面有葉桓還有幾個熟悉的名字,都是他盯著的人。
蔣來:我安插了眼線進去,具體情況再告訴你。
陳湛人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就連張賀年都沒有消息,他很隱蔽,也很謹慎,上次估計是怕事情鬧大,出事之后故意躲了起來。
張賀年一直在等消息。
同時手頭還有其他任務,沒有辦法一心盯著陳湛。
只能同時進行。
張夫人這會來了電話,接通一瞬間張夫人質問他:“你把秦棠藏哪里去了?”
“張賀年,你是不是瘋了,秦棠是有父母親的,你把她藏起來要是被秦學知道,你怎么交代?!”
張賀年:“還能怎么交代,結婚生子,不是您一直希望的?”
“和誰結婚?秦棠?你瘋了?”張夫人有些氣急敗壞了,“你就不怕你爸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點頭,我更不可能同意!”
張賀年面色平靜,像月下平靜的湖面,一顆石子進去都濺不起任何漣漪,“不用你們點頭同意?!?
“你以為結婚那容易?這要是傳開,你的前程,你的名聲,都會受損!這還是小事,你辛辛苦苦在部隊這么多年,正是關鍵時期,搞不好你連你的前途都保不?。 ?
外邊對張家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了,但凡張家漏出點破綻,隨時會有一群餓狼撲上來趕盡殺絕。
那廝殺不亞于真實的動物世界。
血流成河都不為過。
一將功成萬骨枯。
張夫人苦口婆心勸他,中心思想始終是為了一個女人拿自己的前程的賭,不值得。
何況女人多的是。
男人就該以事業為主。
小情小愛,難登大雅之堂。
張夫人到如今的年歲,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男人被女人毀了事業人生的,更是不在少數。
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成為其中一員。
張賀年沒說話,目視前方開車,張夫人以為他遲疑了,動搖了,語氣緩和了些,說:“賀年,你想要什么樣的女孩都有,趁這件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別犯錯?!?
“你要是應付不了秦棠,做母親的幫你,一個小姑娘,心思沒那么重,很好對付?!?
“所以您將她關起來軟禁,限制她的自由,辭掉她醫院的工作,還有呢?您還做了什么?一次性告訴我?!?
張夫人沉默,隨后說:“我是為了你好,不管怎么樣,我都是你母親,何況我沒有虐待她,我只是讓她知道勾引我兒子得承擔什么后果?!?
張賀年語氣直接,“您搞錯了,是我勾引她?!?
“從一開始,都是我勾引她,好不容易把人拐到手,我不可能放手,前途算什么?和她被你們毀掉的人生來說,不足一提。”
張夫人激動反問,“你過分了!什么叫我們毀掉她的人生!試問,張家虧欠過她沒有?!她實習的醫院,我捐了一筆價值幾千萬的醫療器械,親自讓人跟他們院長打招呼多多照顧她,北城第一次見面我給她送的那個包限量款,價值不菲!”
“為了給她尋一段親事,我帶她出入各種場合,給她正名,她是張家人!以后嫁人了,也有家世顯赫的娘家撐腰!”
“我哪一樣對不起她?!”
張賀年冷笑,“您所做這些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以為我不清楚?媽,騙騙自己就算了?!?
張夫人憤怒掛斷電話。
張賀年收起手機,敏銳察覺到有哪里不太對勁。
……
秦棠跟著方維看了他的“女兒”,剛出生的小馬駒,毛色純黑,臉上是白的,還很小,依偎在母馬身胖,只能遠遠看,不能靠近,母馬有護犢子。
中午吃過飯后,方維又帶秦棠去騎馬,順便聊天。
方維牽著馬,秦棠坐在上面,僵硬拉著繩子,還好馬走得不快,聽到方維很八卦的語氣問她:“秦棠,問你個難為情的問題?!?
“什么問題?”
“就是你和賀年的事,上次過年那會在包間聚會,還記得不,你那會是不是還沒接受他?和他裝不熟?”
秦棠一聽,確實很難為情,她支支吾吾:“我可以不回答嗎?”
方維作勢嚇唬她,“那我松手了,你自己騎。”
秦棠臉都白了,“不帶這樣的……”
方維咯吱咯吱笑,“開個玩笑,我怎么可能松手,松了手賀年回來不得宰了我?!?
秦棠笑不出來。
“我不問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們倆在一起肯定會很辛苦,以賀年的性格,他既然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放手?!?
這是秦棠最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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