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一道輕喚打斷了她的思緒,霍淮胳膊夾著小黃鴨抱枕,站在門邊,目光擔(dān)憂地看過來:“阿姨說,你不太舒服啊。”
他走過來,用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肚子疼嗎?”
“我沒事。”
姜夏臉頰燒得坨紅,看著就不太正常,這會兒藥勁上來了,腦袋就更轉(zhuǎn)不動了。
霍淮眼底閃過一抹憂慮,他蹲在床邊,模樣跟小狗似的:“姐姐,打針針。”
“不打不打。”姜夏頭都擺斷了,吊針用的那種又粗又長的針頭,她只要一想起來,渾身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童嫂站在門邊,霍淮偏過頭,不動聲色地遞給她一個眼神,童嫂立即拿出手機(jī)撥打電話。
姜夏閉上眼,眼睫輕顫,霍淮坐在床邊俯下身體,用自己的額頭貼近她的,滾燙的熱度透過皮膚傳來。
霍淮微微退了點(diǎn),她的體溫太高,這樣下去免疫系統(tǒng)會出問題。
他起身走進(jìn)浴室,用水盆接了一些水,然后拿了條棉毛巾。
屋內(nèi)開了恒溫空調(diào),溫度并不低,姜夏漸漸出了汗,她一邊小聲喊著熱,一邊推搡著棉被。
霍淮站在床頭柜邊,把毛巾用水沾濕,然后輕輕替她擦著汗。
也許是這一絲涼意讓她感到熨帖,緊皺的眉頭漸漸松開了。
替她解開上衣紐扣時,霍淮神情淡定如常,沒有半分不自在,仿佛這件事已做過成千上百遍。
姜夏生養(yǎng)得好,渾身皮膚白如凝脂,骨肉亭勻,該瘦的地方?jīng)]有一絲贅肉,該豐滿的地方也一點(diǎn)不含糊。δ.Ъiqiku.nēt
霍淮對她的身體滿意得不得了。
姜夏睡得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間察覺到有人在給她擦身子,動作細(xì)致輕柔,帶走了滿身的燥熱。
一定是童嫂吧。
姜夏沒多想,轉(zhuǎn)眼又昏睡過去。
這個周末,姜夏幾乎是在床上度過的,在童嫂和霍淮的悉心照顧下,每天除了睡就是吃,總算在周一上班前養(yǎng)好了身體。
周一早八點(diǎn)半,姜夏的身影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公司,她踩著一雙低跟雪地靴,腳步輕快地走向辦公室。
剛一湊近,一道興奮的女聲透過玻璃門傳了出來。
“你們都不知道她是這種女人吧,別看她長得那么清純,做出的事可都是見不得人的。”
姜夏聽出來了,說話的人是羅瑞。
羅瑞嘴皮子不停:“上次我就覺得她不對勁,但是你們都不相信。”
汪姐附和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其實(shí)上次我也覺得奇怪,我們大家在一起工作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怎么她進(jìn)公司還沒有兩月,麻煩事就找上門了呢?有句老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蛋……”
姜夏眼眸微瞇,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蒼蠅連屎都叮,怎么會不叮雞蛋呢,汪姐,我說得有道理嗎?”
辦公室快坐滿了人,汪姐和其他兩名女員工站在羅瑞的工位旁,正對著電腦指指點(diǎn)點(diǎn)。
說壞話被當(dāng)事人抓到了,幾人神色一僵,那兩名女員工灰溜溜地走了,羅瑞卻迅速冷哼一聲:“你竟然還有臉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