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珊臉皮燥熱，飛快移開視線：“……你挺自戀。”

卓飛得意：“難道你不喜歡嗎？”

這話讓珊珊接不下去，她佯裝發怒：“你快吃吧，吃完我還要繼續工作。”

“珊珊，你不會一吃完就想趕我走吧？”卓飛委屈地說：“我每天都想約你出來，但是你就是不搭理我。”

“你變了，向珊珊，你沒有以前那么愛我了……”卓飛肩膀往兩邊塌，表情可憐兮兮的，活像向珊珊是個負心女。

向珊珊頓了下，有些無可奈何，她感覺自己跟卓飛溝通時就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卓飛總是嬉皮笑臉的，好像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向珊珊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年的眼光了。

“你認真點，最近我是真的很忙，我倆的事情……還是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說了。”

說完，她回到辦公桌前，重新帶上眼鏡。

哪怕卓飛再直男，此時的他也察覺到向珊珊行里的不同尋常。

她恐怕不是在玩什么心計，她好像是真的對他沒什么感情了！

桌前坐著的女人神色平靜，鼻梁上的鏡片反射著淡藍的幽光，給人莫名的距離感。

一股恐慌油然而生，卓飛連飯都來不及咽下，蹭的一下站起來，詰問的語氣帶了幾分不易讓人察覺的慌張：“向珊珊，你這是什么意思？當時發生那件事，是你提議我們倆先假離婚再復合的，怎么？你現在想反悔了？”

眼看即將要爆發一場爭執，向珊珊擰了擰眉。

她性情溫和，最煩有人在她面前大吼大叫，卓飛現在這副狂躁的模樣讓她下意識想避開。

但她又很清楚，卓飛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

相較于那時，她的心境的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現在一心一意只想把公司早點接過手，至于其他的感情生活，她想先放在一邊，等她這段工作忙完后，再仔細想想和卓飛怎么繼續走下去。

“卓飛，我沒有想要反悔。”

縱然在生氣，向珊珊的語氣也是不急不緩的，不仔細聽，壓根聽不出來她語氣里的冷淡：“我只是覺得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不能跟以前一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卓飛，你好好想想，你爸爸這次生了這么嚴重的病，他難道忍心看他繼續在公司操勞下去嗎？”

卓飛面露諷刺，冷笑一聲：“我算是聽出來了，感情你是嫌我爸倒下了，沒用了，集團不是我姓卓家說得算了，就想跟我撇清關系是吧？向珊珊，原來你跟外邊那些膚淺的女人沒什么兩樣！”

向珊珊閉了閉眼，深呼吸，盡量穩住自己的嗓音：“卓飛，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

她眼神極其失望：“你現在太激動了，等你冷靜點我們再聊吧。”

“向珊珊，”卓飛被她冷淡的神色激怒了，“你是根本不想跟我聊吧？”

此時，一個男人的身影忽然閃現在卓飛的腦海里，他內心抑制不住地泛起嫉妒：“還是說，你已經找到不錯的下家了？”

向珊珊忍無可忍，起身瞪著卓飛：“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