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因惹怒眾人而不得不選擇閉嘴,但其他玩家臉色仍舊很是難看,甚至是可以稱得上是不安。
而且這份不安,恰好來源于陳可曼及其反常的行為和態度上。
王芳與趙德才沒察覺到陳可曼反常行為下到底隱藏著怎樣可怕的殺機,反倒因為陳可曼不愿將自己知道的好處公之于眾,心中既生氣又憤怒,兩人眼神兇狠的仿佛恨不得將陳可曼的皮都扒下來。
而陳可曼根本無暇顧及王芳和趙德才兩人,恐懼讓她的情緒處于極度緊繃狀態,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巨大壓力,手指尖蒼白的幾乎看不到任何血色。筆趣庫
裴櫻緊緊握住陳可曼的手,用溫柔堅定的目光給予陳可曼勇氣,“會沒事的。”
陳可曼這才緩緩抬起頭,欲又止,最后又猛地低下頭。
裴櫻見狀,心中更加沉重起來。
陳可曼的表現似乎預示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或許會非常的恐怖。
玩家們開始坐立不安,許川和王芳還有趙德才三人總是控制不住頻頻往后看,那三個身份疑似是鬼的游客仍舊在緊盯著這里。
尤其是那個紅衣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微微抬起頭,仍舊半垂著腦袋,垂順下來的長發中,隱隱看到幾乎填滿眼眶的眼白。
場面極其震撼又恐怖。
宛如像是在看現場版的恐怖電影。
王芳嚇得渾身一抖,幾乎想要尖叫出聲,卻立刻被手腳冰涼的趙德才捂住嘴,小聲呵斥道:“你找死啊你。”
王芳死死搖頭,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么。
趙德才這才慢慢松開手,王芳這才急忙轉過身,渾身顫抖道:“它,它好像動了。”
這個紅衣女似乎在以微小的弧度緩緩抬起頭。
其他玩家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臉色比起之前更加難看起來,誰也不知道這個疑似是女鬼的紅衣女,會不會等到完全抬起頭后就對玩家發動襲擊。
好在除了紅衣女之外,另外那個紅裙小女孩,以及穿紅色高跟鞋的女游客,都仍舊僅僅是安靜坐著,時不時的會瞥一眼玩家,露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詭笑。
許川拼命想著辦法。
可現在已知的線索實在是太少,連老玩家此刻都一籌莫展,唯獨陳可曼知道部分的線索,偏偏她卻什么都不肯說。
想到這里,許川越發對陳可曼產生了不滿,但奈何其他玩家似乎都有意想要保住陳可曼,根本不允許任何人質問陳可曼,逼迫陳可曼將線索全都說出來。
這些老玩家,該不會暗中和陳可曼進行了不可告人的交易了吧?
在許川越想越多的時候,坐在對面車座的眼鏡男似乎微微偏過頭,露出有些猶豫的表情,半響后他立刻看了眼身后,吞吞口水站起來,然后對玩家道:“我能坐這里嗎?”
玩家們立刻看向這個穿著格子衫的眼鏡男,神色各異。
夏樂天打量著這個眼鏡男,和其他老玩家一樣,對這個突然不請自來主動與玩家攀談的游客產生了警惕。
在所有老玩家思考著要不要回答時,許川卻開口道:“你有什么事?”
陳鼎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與其他老玩家對視,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他們誰都沒想到許川竟然不長腦子,竟然和主動來攀談的游客進行對話。
許川似乎注意到了老玩家的目光,頓時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搭話的,可偏偏面子卻又過不去,許川只能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硬著頭皮繼續和這個眼鏡男游客對話。
戴眼鏡的男游客立刻坐在許川旁邊,然后神秘兮兮道:“我還以為車上只有我自己知道,原來你們也知道了。”
許川頓時愣住,下意識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懂你的意思。”
戴眼鏡的男游客見狀,下意識轉過頭看了眼那個高跟鞋女,然后轉過頭,神情驚恐道:“你們不是已經知道車上的游客全都是鬼了嗎?”
玩家們臉色頓時變了,王芳甚至感覺頭皮發麻的想要尖叫出聲,卻又迅速被旁邊的趙德才捂住嘴,額頭頓時冒出密集的汗。
一時之間,車內空氣仿佛驟然變低。
所有玩家神情驚懼的看著眼鏡男,竟然說不出話來,再聯想到身后時時刻刻都在盯著玩家的鬼,所有玩家幾乎想要立馬下車離開這里。
但還沒抵達終點,玩家不能下車。
夏樂天立刻掃了眼陳可曼,她仍舊低垂著頭緊緊攥著手機,情緒仍舊處于極度恐懼中,身體微微顫抖著。
陳可曼的反應不對勁。
雖然她和所有玩家一樣,都處于極度驚懼的狀態中,但是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是,陳可曼從最開始就已經處于極度恐懼中,似乎在害怕著接下來會發生的恐怖事件。
緊接著,戴眼鏡的男游客主動接近玩家。
所有玩家都露出了警惕和吃驚的神色,唯獨陳可曼,仍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就像是早就知道游客會主動接近玩家。
在接下來,戴眼鏡的游客又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
這個車上所有游客的身份都是鬼。
所有玩家依然反應極其強烈,反觀陳可曼,仍舊維持著之前的姿勢,低垂著頭緊緊握著手機,情緒仍舊穩定維持在固定的平線上,沒有任何的起伏波動。
這讓夏樂天有了個驚人的猜想。
陳可曼,難道未卜先知嗎?
否則的話,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陳可曼這些反常的行為。
夏樂天決定靜觀其變。
陳鼎此時終于沉不住氣,對戴眼鏡的游客說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