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無恙。
于知夏這一次行針幾乎將郭老腦部的舊傷全部治愈。
最致命的傷給治好了,將來可就不用再擔心了。
“現在開藥方吧,泡澡和吃的一起,內服外敷,總能緩解問題。”
這就輪不到于知夏插手了,錢院長趕緊安排他們洗漱,這大冷天的可別感冒了。
等于知夏收拾妥當后也沒去郭老那里而是讓張文開車送她回家了。
累,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于大海看到于知夏這樣起初還嚇了一跳,可一聽到于知夏居然行長針,于大海猛地一巴掌拍到了于知夏的后背。
“我的祖宗,你爺爺這一手絕活你也學去了?哈哈哈,我于家后繼有人了,后繼有人了。”
于大海都要高興瘋了,太厲害了。
長針啊,他爹十三歲學醫,五十五歲開始行長針,中間學了41年,我得個乖乖,二娃子才多少歲?21歲,13歲開始看的醫書,關鍵是什么?是自學,還沒師傅帶。
那這就是天賦,真正的天賦了。
這不是祖宗是什么?
“爸,我快被你拍散架了。”
“是是是,行長針累的很你趕緊回屋躺著,我讓你媽去給你做飯。
春花,春花快給二娃煮飯,煮兩根香腸給她補補。”
蔣春花早就準備好了,行長針她沒見過,但卻聽過,知道這玩意兒累人得很,她端著早就準備好的飯菜出來,看著于知夏狼吞虎咽的,心疼壞了。
“幫了他們這么大的忙也不說給口飯吃,瞧把咱孩子給累的。”
“媽,再好吃的飯也沒有你做的好吃啊!”
“就你嘴甜,就這年月肉都看不到能做啥好吃的?想吃好吃的?明天給你煮魚,明天供銷社來魚,我一早就去排隊。”
于知夏點了點頭,拿著煮好的香腸啃著,香,真香,不枉費她每天路過廚房都要饞一會兒。
“不往前湊是對的,郭老病好的消息一傳出去我給你說,縣醫院的大門估計都要被踏破了。”
“爸,郭老是軍區的?”
于大海笑了笑:
“是這個!”
大拇指?
一把手?
天啊,還真是厲害人呢。
“不過再厲害也沒你爸厲害,他在牛棚呆了多少年你爸爸就偷摸去照顧了多少年。”
這話是收碗筷的于母說的。
于母說完,于知夏震驚地看著于大海。
“爸,你未卜先知啊?”
“哼,那是你爸高瞻遠矚!行了,不要說出去,這個時候郭老不宜高調。”
那是自然。
“不過老二啊,你可想過你的將來?咱要不也考個大學讀讀?”
于知夏沒想到于大海想讓她讀書。
“爸,我很想讀書,但是,男人可以騙我,金錢可以離我而去,唯有數學,不會就是不會,它永遠不會騙我!”
這個死丫頭,還會開玩笑了。
“以前就知道你讀書是個瘟豬子,沒想到現在還是瘟豬子。
罷了,大不了多走兩年彎路好了。
快去睡覺吧,有啥事兒明兒再說。”
于知夏的確是累的很,還是體力問題,加上太久沒做了,幾乎倒頭就睡。
第二天,張文一大早就來了。
“這是郭老讓交給于叔的,他們已經坐飛機走了。”
喲呵,走的倒是挺快。
“爸,我去上工了。”
于知夏還要去衛生所呢,本職工作可丟不得。
至于郭老為啥給老于東西不給她?她才不管。
張文也很好奇,可他不敢問,如今他可以肯定于大海一家從上到下就沒有普通人。
等到大家都走了于大海才打開信封,看完信后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