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木還在思考剛剛逆神說的那個問題,他沒忍住追問:“但逆神,就算神諭有誘導(dǎo)騙人的可能性,雖然我不覺得神真的存在,但你不是說,除了你之外很少有人聽得到那個所謂的神諭嗎?”
柏嘉木不信教,他對這些神不神的東西持一種懷疑態(tài)度,對逆神還好。
這位神棍有較強的自我管理意識——逆神也不信神,只是拿預(yù)作為參考,有時候他根本不把神諭當(dāng)一回事,甚至?xí)持裰I里的指示來。
所以這家伙之前才會叫逆神的審判者。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一個副本里的npc也能聽到神諭吧?”逆神坐在船邊劃船,他笑呵呵地回頭看向柏嘉木,“除了我這樣的審判者可以時不時給神撥打一個單向電話,問問他神諭,普通人能不能聽到神諭,取決于這個人內(nèi)心的欲望強烈程度?!?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一個人能聽到的神諭,大部分都是他想從神那里聽來的,符合他自己欲望走向的東西?!?
“歷史上能聽到神諭的情況,大部分是因為這個人想要得到某種地位,所以用神權(quán)來做幌子迫害別人而已?!?
逆神收回目光:“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是真的能聽到神諭,神的確喜歡給這種強欲望的人暗示,然后借著這些人把世界攪得一團糟后,再借著這些人控制世界?!?
“神可不希望看到世界一團和平,這樣他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幾個想聽八卦的殺手序列隊員都湊過去蹲在逆神旁邊,小木船跟著就往一邊倒了。
逆神眼疾手快地把腳支到了另一邊,懟住了兩個往這邊跑的隊員,穩(wěn)住了船,頗為無奈地道:“你們不幫著劃船看我一個人劃得熱鬧也就算了,怎么還幫著翻船呢?你們是傳統(tǒng)土著那群人派來暗殺我的臥底吧?!?
隊員們煞有介事點頭:“那倒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傳統(tǒng)派有游戲優(yōu)勢,拿你的人頭叛變過去我們或許就能直接躺著通關(guān)了?!?
逆神:“……”
我辛辛苦苦帶他們過游戲到底是為了什么。
幾個殺手序列隊員都笑嘻嘻的,他們都清楚來這個副本是幫黑桃磨合磨合。
本來幾個隊員就很年輕,在這種你來我往和黑桃磨合的過程中,再加上有逆神這個兜底的戰(zhàn)術(shù)師在,倒真有點玩游戲的感覺了,都打得很放松。
柏嘉木接過了逆神的船槳,好奇地追問:“我欲望很強烈的時候,也聽不到神諭啊?!?
逆神斜眼看他一眼:“年紀輕輕的,你能有多強的欲望,神看得上的人得有相當(dāng)強烈的欲望?!?
旁邊有隊員意味深長地調(diào)侃:“哦,年輕誒,柏嘉木,你欲望最強的時候是不是每天起床的時候?”筆趣庫
柏嘉木惱羞成怒地抬漿就給了這個人一下:“柏溢,你不要仗著自己是我小舅就給我開這種帶顏色的笑話!小心我把你切成塊喂魚!”
柏溢摸摸鼻子,吐了吐舌頭,閉嘴了。
柏嘉木看向逆神,耳朵發(fā)紅地兇狠反駁:“白柳難道不年輕嗎?你不是說他被神選中成了繼承者嗎?那他能有多強的欲望?不也就每天起床自己來那下嗎!”
柏溢在旁邊幽幽地反駁:“不,他和黑桃結(jié)婚了,所以是他和黑桃晚上那下?!?
柏嘉木:“……”
逆神:“……”
過了一會兒,柏溢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補充:“當(dāng)然要是白柳欲望強,早上再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也有可能從早到晚……”
柏嘉木面無表情地抬漿打在柏溢的屁股上,狠狠地把他打下了水。
柏溢的腦袋很快就從水面里冒出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柏嘉木,臉上有肉眼可見的委屈:“你打我干什么?這又不是我說的,白柳自己說的,他說他和黑桃一晚上用了18盒避——咕嚕嚕??!”
柏嘉木站起來踩著船舷,表情暴怒地用船槳對著柏溢的腦袋一下一下地往下摁:“給我閉嘴,我還未成年!”
柏溢慘叫:“柏嘉木,你不能仗著自己未成年就阻止成年人說黃色笑話,你只有一個月就成年了啊!”
“成年人應(yīng)當(dāng)有黃色自由——!!咕嚕?!?!黑桃都結(jié)婚了,你難道還要否認他有對象,有性生活的事實嗎!咕嚕嚕——?。 ?
柏溢大聲逼逼:“你就是不甘心你是隊伍里最后一個沒脫單的,連黑桃這個純種直男都比你早找到老婆……”
柏嘉木從耳朵紅到了脖子根,他神色猙獰地用船槳拍了兩下柏溢的臉。
柏溢頭暈?zāi)垦5叵蚝蟮谷?,兩眼冒蚊香,水面漸漸沒有氣泡從浮起來。
柏嘉木深吸兩口氣,然后滿臉通紅,目光兇狠,十分鎮(zhèn)定地坐下了,他正視逆神:“我根本,完全,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是殺手序列隊伍里最后一個單身男性,你別聽他胡說。”
逆神冷靜地忽略船槳上的血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大義滅親,干得漂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