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他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那大漢被抽翻在沈濤的腳邊,捂著臉爬起,不敢再多話了。
沈濤扶著樹干站起身,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朗聲對剩下的十多個人說道:“誰要是找到金彪他們行蹤,我給他一百塊?!?
這些人可都是見錢眼開,顧不上休息,紛紛朝四周張望。
有幾個甚至還揣著獵槍朝前方走了過去。
那些被熊瞎子抓傷的人,宋廣潮對他們可沒有半點憐憫,甚至將其當(dāng)成了累贅。
給獵槍重新裝好子彈,沉著臉結(jié)束了他們的性命。
“不是還有兩個熊崽子嗎?跑哪去了?”
宋廣潮已經(jīng)殺紅了眼,抬手抓住身邊一名大漢的衣領(lǐng),怒聲質(zhì)問道。
“把頭,剛才……剛才兄弟們都被嚇壞了,沒注意那兩個熊崽子跑哪去了??!”
這名大漢被宋廣潮那充滿殺意的目光盯著,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肯定是爬窩里去了!”
宋廣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松開那大漢之后,目光盯上了不遠處那塊半人高的石頭。
剛才熊瞎子就是從這下面爬出來的,宋廣潮敢斷定,它冬眠的洞穴也一定就在這石頭下面。
端著獵槍來到這石頭旁邊,扒開上面的積雪,一個洞口赫然出現(xiàn)在了視線中。
可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他皺著眉頭考慮要不要朝里面放槍的時候,一個熊崽子探出了頭,爪子差點撓瞎了宋廣潮。
嚇得他連忙朝后面退去,一屁股坐在了雪窩里。
“把頭,咱們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金彪他們,你跟兩個熊崽子較什么勁?”
沈濤陰沉著臉走來,不滿地詢問道。
宋廣潮拍了拍胸口,惡狠狠地盯著那只還在揮舞爪子的幼熊說道:“算你們命大,等老子拿了野山參,再來找你們算賬。”
躲在熊窩里面的陸琦和白勝泰,大氣都不敢喘。
剛才如果宋廣潮真將腦袋探進來,肯定能發(fā)現(xiàn)他們。
幸虧將兩頭熊崽子抓進洞穴里來了,否則今天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
“我看還是繼續(xù)往前面走吧,白把頭說還有最后一株參要挖,他們肯定是往前跑了。”
宋廣潮拍了拍身上的積雪,斜了那名大漢一眼,沒好氣地問道:“你知道那株野山參在什么地方嗎?”
“那您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沈濤面色有些難看,跟了這么多天,沒拿到野山參,沒宰了金彪,還死了七八個人。
甚至在這大雪天,回去都難。
早知如此,自己都不該跟著進山。
宋廣潮拿出了自己的指南針,仔細看了看,沉聲道:“這樣吧,咱們先找地方休息!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們一時半會想離開,也沒那么容易?!?
“我看還是直接回去吧!這雪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停呢,我可不想死在這里!”
沈濤撂下一句話,轉(zhuǎn)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宋廣潮眸中閃過了一抹狠辣,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說道:“拿不到野山參,咱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那也比死在這里強!”沈濤一點不賣宋廣潮面子,猛地甩開了他的胳膊,板著臉冷冰冰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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