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fēng)吹過,樹枝搖晃的聲音驚動(dòng)了猞猁。
這家伙猛地站起身,幾個(gè)跳躍便消失在樹林深處。
“追!”陸琦大喊一聲。
話音未落,大壯已經(jīng)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陸琦和張福貴緊跟其后。
茂密的樹林里,樹枝不停地抽打在他們身上,腳下積雪和灌木叢也讓他們的行動(dòng)變得遲緩,但兩人一狗沒有絲毫退縮。
然而猞猁速度太快,熟悉山林的它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琦和張福貴氣喘吁吁地停下,大壯也吐著舌頭狂吠,一臉不甘。
“這猞猁太機(jī)警了。”張福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陸琦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著呼吸。
“別急,它肯定還在附近。大壯,繼續(xù)找!”
大壯低沉地嘶叫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前面跑去。
陸琦和張福貴繼續(xù)循著大壯的足跡跟在后面搜尋,握著獵槍的手被凍得通紅。
張福貴突然一個(gè)趔趄,似是一腳踩空,跌倒在地上,陸琦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張叔,沒事吧?”張福貴無奈道,“到底是老了,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
抖落身上的積雪,張福貴看著陸琦,遲疑道:“陸老板,前面路更不好走了,要不算了吧?”
風(fēng)刀子似的刮過,卷著雪花打在臉上,不是一般的疼,惡劣的環(huán)境也讓他這個(gè)“山里通”打起退堂鼓。
“張叔!”陸琦的語氣變得生硬幾分,“錢我沒少給你,喪氣的話我不想再聽了,今天這猞猁要是抓不到,傳出去的話,我陸琦以后在太平鎮(zhèn)也不用混了。”
“放心吧,錢少不了你的,前提是你要讓自己物有所值。”
張福貴不敢再說話了,只能盡職盡責(zé)地和陸琦一起繼續(xù)搜尋。
……
“這猞猁可真能跑,都追大半天了!”
一處空曠的雪地里,陸琦喘著粗氣,哈出的白氣瞬間消散在冷風(fēng)中。
張福貴瞇著眼,看著雪地上那一串梅花形的腳印,說道:“這猞猁精著呢,想抓住它可不容易。”
不容易?
陸琦不置可否,他當(dāng)然知道不容易,但再不容易,今天也要抓住它,沒人會(huì)跟錢過不去。
休息片刻,兩人繼續(xù)追尋,跟著腳印,來到一片茂密的灌木叢前。
腳印在這兒消失了,周圍的雪地上亂糟糟的,像是猞猁故意弄的。
大壯在灌木叢邊嗅來嗅去,突然汪汪叫了兩聲,陸琦頓時(shí)來了精神。
“小心,它可能就在附近。”他壓低聲音,示意張福貴做好準(zhǔn)備。
囑咐完張福貴,他緊緊握住獵槍,眼睛死死盯著灌木叢,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一只毛色斑駁的猞猁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動(dòng)作快得像一道閃電。
果然在這里。
有了之前的教訓(xùn),這次陸琦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舉槍射擊,“砰”的一聲,子彈擦著猞猁的身子飛了過去,打在旁邊的樹干上,濺起一片木屑。
“讓它跑了。”
陸琦眉頭微皺,心里有些懊惱,這家伙的速度實(shí)在太快了。
“陸老板,有血跡。”
張福貴指著雪地上的幾滴血跡說道。
陸琦打起精神,看來剛才不是毫無建樹,受傷的猞猁,雖然行動(dòng)依舊迅捷,但肯定跑不遠(yuǎn)。
“大壯,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