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先消消氣,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許時顏,津恪只是被她迷惑住了。再說了,咱們薄總的決策向來沒出過什么差錯,說不定他是有什么別的打算呢?”
“他能有什么打算,放著公司不管不顧,千里迢迢地跟著許時顏惹是生非。現在好了,把人家關氏唯一的繼承人都送進監獄里去,好在調查局明察秋毫,把人給放了,否則,誰來賠償我們兩家人之間合作的損失?”
幾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目的都是在暗示盛老爺子薄津恪腦子不清醒。
許時顏本就心情不佳,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直接開懟。
“叔伯和姨媽還真是懂得踴躍表現自己,集團損失什么了?薄津恪早就在幾年前和關氏做了切割。倒是某些人,打著盛氏的名義往關家跟前湊,恐怕你們分公司虧損的資金多吧,竟然也有資格指責別人?”
萬萬沒想到許時顏敢直接拿她們開涮,幾個人繃著臉瞪向她。
“你說什么呢,老爺子還沒說話,你插什么嘴?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許時顏,我警告你,別轉移話題,你到處惹事是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薄津恪平時慣著你,我們可不會慣著你,現在你眼前就只有離婚這條路可選,你少混淆視聽!”
許時顏冷笑。
她還求之不得呢。
“好啊,那不如現在就去……”
“集團和關家的合作,我會很快處理。”
薄津恪忽然朗聲打斷許時顏的話。
磁性的嗓音淡漠,有種渾然天成的壓迫感,隱約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剛才還在嘰嘰喳喳的叔伯姨媽立刻垂下眼,不敢和薄津恪對視。
“光……光是嘴上說說有什么用,現在外界早就把盛關兩家給營銷成對家了,你和許時顏雙雙出現在案發現場,有誰會不多想?”
幾人又把目光轉向老爺子。
“老爺子,你不能再讓薄津恪一手遮天了,將來還不知道他會跟著許時顏鬧出什么幺蛾子,我建議,讓之俞坐副總裁的位置,就當是監督薄津恪,您看怎么樣?”
盛老爺子被幾個人洗了十幾個小時的腦,再加上這次輿論的勢頭太大,年紀大了,難免對什么事都心有余悸。
見盛老爺子有些動搖,一旁的叔伯又趕緊添了一把火。
“現在之俞和小諾不是要舉行婚禮了嗎,您正好把這個當做生日禮物送給之俞啊,不然您什么都不表示,以后之俞還怎么在那些股東面前抬起頭來?”
“夠了!”
盛老爺子眉頭一皺,被吵得有些煩了,抬頭看向薄津恪。
“你有什么想法?”
疑慮一旦產生,說什么都沒用。
薄津恪很清楚這個道理。
“既然你不反對,那就讓盛之俞去坐副總裁的位置,就怕有些草包,只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空殼子。”
薄津恪幽幽道,瞇了瞇眸,看向那幾個叔伯,意有所指。
幾個人敢怒不敢。
一旁的許時顏并未發表任何意見。
薄津恪手上的實權被盛之俞分解掉一部分,以后盛氏恐怕還有得鬧,也就沒有心思再來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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