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還想要向自己的父親告狀,卻沒想到常飛竟然就在旁邊。
“兒子,這也不能怪你常叔,他是在救我們何家,你懂嗎?”
何坤固然心疼,但在家族存亡面前,他還是能拎得清的。
不過此刻他也沒時間跟何一鳴多做解釋,急忙追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說過,有人指使你去宴會上破壞陳氏集團與其他企業的合作?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
“爸,我...”
何一鳴聞,顯然是有些顧忌和擔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何一鳴這幅反應,何坤心中咯噔一下,再度追問道:“一鳴,我可警告你,這件事情關乎我們何家的生死存亡,如果你不交代,我們何家遲早會毀在你的手中。”
看著自己父親一臉惱怒,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讓何一鳴傻了眼。
他蠕動了一下嘴唇,這才道:“是...是魏守城指使我這么做的。”
“狗日的魏守城,居然敢使用如此歹毒的計策對付我何家。”
何坤破口大罵一句后,隨即扭頭對何一鳴問道:“你怎么跟他扯上關系了?而且你為什么要聽他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將我們整個何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也想幫你!”
何一鳴急忙道:“魏守城說只要我幫他把這件事情辦好,他就不跟我們何家爭東城那塊地...”
“他在放屁,東城那快地,老子三天前就拿下了。”
何坤緊緊的握著拳頭:“看來魏守城這老家伙是想要借刀殺人,他可真歹毒。”
“當初楊修無緣無故遠針對陳氏集團,難道也是魏家在幕后搞鬼?這魏家究竟跟陳氏集團有什么仇怨呢?”
常飛心中嘀咕著。
雖說當時蕭然找到楊修遠的時候,他也在場,但楊修遠并未向他透露關于針對陳家的事情。
只是他很好奇,這魏守城處處為難陳家干什么?
他隱隱感覺,這清江市恐怕要變天了。
不過一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常飛,根本就想不通那么復雜的問題,只是扭頭對何坤叮囑道:“何坤,此事不可大意,雖說蕭先生并未追究此事,但你必須要上門去道歉才行。”
何坤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明天我就備上厚禮前去陳氏集團賠禮道歉。”
常飛剛想要說什么,突然,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當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時,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常哥,怎么啦?”
何坤發現常飛的異常,好奇的問道。
常飛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搖頭:“沒事,你照顧你兒子吧,我有急事,先走了。”
在快步沖出病房,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后,他這才接起電話:“喂,有...有事嗎?”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你在干什么呢?”
手機里傳來一道女孩的聲音。
那聲音透著一股高冷,而且那種冷還是深入骨髓的,讓人不寒而栗。
常飛急忙道:“我...我在醫院,剛剛人多,不方便接聽。”
“小晏會所,過來一趟吧,我有點兒事情想要向你詢問一下。”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股命令的味道。
常飛在深吸一口氣后,點頭應了下來。
一個小時后,小晏會所外面,常飛下了車便直接往里面走去。
當他走進會所大廳時,一名旗袍少女快步走上前來:“是常飛先生吧?”
“是我!”
常飛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吧,我家主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旗袍少女坐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轉身往會所里面走去。
在穿過一條長廊,二人來到一個包廂門口。
旗袍少女緩緩推開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灌入口鼻,令人有些陶醉。
不過常飛可沒心思去欣賞這股香味,在旗袍少女的示意下,他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這個包廂透著古色古香的韻味,在窗戶的下方擺放著一張茶桌。
茶桌旁,一名二十多歲,長相絕美,氣質驚艷,身穿一席白衣,胸口飽滿而不失臃腫,長發如瀑的女孩正用那十根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面前的茶具。
可此刻,縱然是色膽包天的常飛,也不敢對這位妙齡少女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坐吧!”
妙齡女孩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常飛示意道。
常飛嗯了一聲,雖談不上有多緊張,但卻顯得有幾分拘謹,往日的粗鄙氣息在此刻消失得干干凈凈。
在他坐下之后,妙齡少女什么都沒說,依舊自顧自的擺弄著面前的茶具。
好半晌,妙齡女孩親自給他沏了一倍茶,柔聲道:“嘗嘗看。”
常飛再度嗯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不錯。”
“就兩個字?”
妙齡少女有些期待的看向常飛,似乎是想要從常飛的口中聽到更多贊美的詞。
常飛的心態有些繃不住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后,道:“你找我來,究竟是什么事?不會半夜讓我來,只是為了品茶的吧?”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此番回來的目的。”
妙齡少女再度給常飛面前的茶杯里面倒滿了茶,不過原本的七分茶水,此刻卻已經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她放下茶壺后,接著道:“我干爹現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想應該沒有人比你更加清楚,我想要聽實話。”
她口中的干爹自然就是楊修遠,而她正是楊修遠的干女兒南宮影。
常飛真的很想說自己不知道,因為他并不想蹚這趟渾水。
可當他抬頭看向南宮影時,便意識到對方肯定有了確切的消息,才半夜叫他過來。
眼看著在剛剛的心態博弈上,自己已經輸了,他也只好將那晚上的事情如實交代出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