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父親?那我拿你們來干什么?趕快想辦法,無論如何,必須要確保我父親的生命安全。”
雪陽暉的情緒有些失控,沖著那幾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
就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并開口道:“冷靜點兒,事情還沒你想的那么糟糕。”
聽見這話,雪陽暉扭頭看向蕭然,如同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通紅的眼睛里面閃爍著精光:“蕭然,你有辦法嗎?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救救我爸...”
“讓我看看吧!”
蕭然安撫好雪陽暉的情緒后,這才走到病床旁邊。
雖然雪星劍已經是九十歲的高齡了,但看上去童顏鶴發,除了由于受傷而臉龐發白之外,整個人跟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差不多。
他畢竟是化勁巔峰宗師,并且一直都在試圖沖擊那超凡之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像他這種境界的宗師,活到一百二十歲完全不是問題。
蕭然緩緩蹲下后,替雪星劍把著脈。
雖說他并不是十分通曉醫理之術,但卻能夠通過脈象感知到雪星劍體內的情況。
果然,通過脈象,他感知到雪星劍體內的確是有兩股十分霸道的內勁,在不斷摧殘著雪星劍的心脈肺腑,并且本就淤積多年的內傷也被牽動。
可以說雪星劍的性命,危在旦夕。
現在他還活著,完全靠著那頑強的生命力以及夯實的內力境界,這種傷但凡是出現在化勁中期宗師的身上,會瞬間一命嗚呼。
“的確是很危險。”
蕭然將搭著脈的手縮了回來,眉頭緊鎖著。
雪陽暉急忙迎上前來,通紅的眼中已經暗含淚光,聲音哽咽道:“蕭然,有...有什么辦法嗎?”
“我試試吧,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做,不敢保證能百分之百把你父親救回來。”
蕭然扭頭盯著雪陽暉。
他看在雪星劍是老友的份上,愿意出手,但這出手之后的結果,誰也不能預料,所以他還需要征求一下雪陽暉的意見。
那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急切的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八成吧。”
蕭然略微思索后,回應道。
這七八成是他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只是他擔心雪星劍會扛不住,萬一出現什么意外呢?
“這么高?”
眼鏡兒男子并未懷疑蕭然的能力,他知道現在玫瑰十字會局勢很危險,雪陽暉能夠將蕭然帶來,這也足以說明蕭然能力和人品能夠獲得雪陽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隨即,他扭頭看向雪陽暉:“我覺得可以一試,畢竟現在會長的情況很不樂觀,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雪陽暉雙手緊緊的抓住蕭然的肩膀:“蕭然先生,我們所有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只要你能夠把我父親給救活,以后只要你一句話,我雪陽暉愿意帶領玫瑰十字會效犬馬之勞,死而無怨。”
“別給我那么大的壓力,小心我手一抖,把你父親的命給弄沒了。”
蕭然打趣兒了一聲后,扭頭對那幾名中年男子道:“幫我把他攙扶起來盤腿坐在床上。”
“需要叫醒會長嗎?”
眼鏡兒男子詢問道。
“不用!”
蕭然擺了擺手。
隨即,幾名男子便七手八腳的將熟睡中的雪星劍給攙扶起來。
這老家伙睡得是真的沉,任由幾人如此擺弄也沒有醒來。
不過這也不難看出,雪星劍并非是睡著了,而是暈了過去。
緊接著,蕭然抬起雙手伸出食指和中指,緩緩的做了一個運氣動作后,兩只手飛速的點在雪星劍的周身大穴之上。
每點一次,都能傳來噗的一聲脆響。
下一刻,他抬起右手,催動丹田之內那為數不多的金色能量:“能不能醒來,就看你的命夠不夠硬了。”
砰!
蕭然的右手手掌狠狠的拍在雪星劍的后背。
“噗!”
一大口鮮血從雪星劍的嘴里噴涌而出,然后他痛苦的慘叫了一聲,整張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了。
“老家伙,意守丹田,其他的交給我,千萬別松懈,你的命就在一念之間。”
蕭然的聲音宛如空靈,好似能擊穿人的靈魂。
“神...神屠?是你?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雪星劍是硬生生被疼醒的,當他聽見蕭然那熟悉的聲音時,昏昏沉沉的他,嘴里嘟囔著。
“是在做夢,你特么都快走到奈何橋了,老子現在來拉你一把。”
雖說雪星劍的年紀都足夠當蕭然的爺爺了,但他卻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
畢竟兩人是忘年交,曾經也一起戰斗過,算得上是生死戰友。
如果只看輩分不看年紀的話,雪陽暉這個中年人都要叫他一聲蕭叔叔。
“你的嘴...還是這么狂,這么毒...”
雪星劍剛嬉笑一句,突然面色再度扭曲起來:“你給我體內注入了什么?好燙,好疼...你在干什么?我靠,你該不會是將熔漿注到我的身體里面了吧?”
此時,蕭然瘋狂抽動體內那為數不多的金色能量,注入到雪星劍的體內。
這金色能量是當初蕭然跟陳欣怡第一次同房時產生的,當時他還不清楚這金色能量有何作用。
后來他在支援常家時,被神殿的八位超級宗師圍攻,在瀕死狀態時,這金色能量突然狂躁起來。
短短片刻的功夫,身體中的內傷就被金色能量給修復,并且體力也在瞬間到達了全盛狀態。
“再忍一下,你體內的兩股霸道的內勁,我已經幫你壓下去了,能不能徹底消除,就看你能不能扛得住了。”
蕭然開口提醒道。
“感覺身體快...快炸了...”
雪星劍緊緊的握著拳頭,渾身都在不斷的顫抖痙攣,如同是被電擊一般。
蕭然見狀,急忙將手掌給撤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