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這凱爾并不知道他就是神屠,否則的話,剛剛凱爾也不可能將他的計劃如實告知。
所以在他看來,肯定是噬神那家伙讓凱爾來試探自己的。
剛剛在跟三堂主見面之前,他就接到了戰(zhàn)皇的電話,得知噬神已經趕到了前線龍之焰的營地之中。
“你沒跟他見過面?”
凱爾懸到嗓子眼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因為他一直都擔心蕭然其實是神屠的人,如今得到這個否定的答案,他也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蕭然輕笑一聲:“神屠是何等的大人物,我豈能有緣跟他見面?對了,你怎么突然提及他來了?難道你這是想要引薦神屠給我認識?”
“不是的。”
凱爾笑著搖頭道:“我只是想要問問,你有沒有見過他而已,畢竟你如此的少年英才,如此年紀便突破至化勁大圓滿,成為超級宗師。這樣的天賦,我想就算是神屠也鞭長莫及。”
“你就少恭維我了,他可是神一樣的存在,我豈敢與他比較?”
蕭然滿臉謙遜道。
隨即,二人在閑聊了幾分鐘后,便各自回去了。
“回來啦?情況怎么樣?當時他是什么表情?”
龍之焰的營地之中,噬神為了得到答案,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他依舊沒睡覺。
他在看見凱爾回來了之后,便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凱爾老老實實的回答:“當時我提及神屠時,蕭然那家伙只是眉頭緊縮了一下,然后便面色平靜的表示自己沒見過,只是有所耳聞。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應該沒有撒謊。不過他的天賦的確十分妖孽,才二十多歲,便修煉到了化勁大圓滿,成為了超級宗師。”
二十多歲?
化勁大圓滿超級宗師?
聽見這句話,噬神拳頭緊握,面色陡然間變得凝重起來,喃喃嘀咕著:“如此年紀就修煉到了超級宗師,此人就算不是神屠,那天賦也遠超我。想當年我也是快到三十歲的時候,才突破至超級宗師的。”
想到此處,他猛然起身,道:“此人在哪兒,我去會一會他。”
看著噬神那副隱隱之中透著殺氣的模樣,凱爾心道難不成蕭然跟圣子大人有仇嗎?
如果圣子能夠幫他解決掉蕭然,的確是幫他出了一口惡氣,畢竟當初在上京,蕭然可是斷了他一條腿。
可他轉念一想,現(xiàn)在他已經跟蕭然化干戈為玉帛,蕭然是他的盟友,更是進行斬首計劃重要的一環(huán),如果圣子將其斬殺的話,那他們的計劃可就徹底泡湯了。
在報仇泄憤與吞并玫瑰十字會之間,他一時間也難以做出抉擇。
突然,他聯(lián)想到當初神殿讓他們龍之焰去上京搶奪聶家的巨噬細胞藥劑,可蕭然卻從中阻攔,肯定是這一點徹底激怒了神殿,才會讓神殿派遣圣子前來擊殺蕭然。
在想通了這一點后,他急忙道:“圣子大人,這蕭然固然可惡,人人得而誅之。但您舟車勞頓了一天,我擔心您的精力有損,而這蕭然雖然實力比不上您,但他詭計多端,陰險狡詐,所以屬下還是希望您能夠養(yǎng)精蓄銳,以碾壓的姿態(tài)打敗蕭然。如此以來,才不辱您為神殿圣子的赫赫威名。”
雖說化勁超級宗師三五天不睡覺,精力也會格外的充沛。
但經過凱爾這么一提醒,噬神才意識到蕭然跟他一樣,同樣是一名超級宗師,并且兩人的天賦都如此之高。
如果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去迎戰(zhàn)蕭然,還真容易吃虧。
想到此處,他強壓下那顆躁動的內心,然后對凱爾道:“給我準備一下,我要沐浴,另外,兩天之內不許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這超級宗師想要將自身調整到最佳狀態(tài),可不是像普通人那樣,吃飽喝足后睡一覺就行。
他必須要將身體、精神乃至是靈魂徹底沉淀下來,才能夠達到最佳的狀態(tài)。
“兩天?”
凱爾心中一喜。
兩天之后,就是他們約定進攻玫瑰十字會的日子,到時候大局已定,蕭然是死是活,對于他們而已經不重要了。
哦不,很重要。
圣子如果殺了蕭然,那就等同于幫凱爾報了仇,簡直是一箭雙雕。
所以他立即答應下來:“圣子大人,請給我十分鐘,我馬上讓人給您收拾一處僻靜的營帳,供您潛心休息。”
此時,玫瑰十字會的大本營內。
蕭然在與三堂主和凱爾見完面后,并沒有回去,而是找上了雪星劍。
當雪星劍看完剛剛蕭然偷偷錄制的視頻后,面色陰沉得可怕。
他本以為自己還在世,并且還向三堂主表明自己已經突破化勁大圓滿,成為超級宗師,就能夠讓三堂主徹底打消不臣之心,同心協(xié)力對抗龍之焰。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勾結敵人意欲對玫瑰十字會不利,并且還要對他來一個斬首行動,這已經讓他對三堂主徹底死心,甚至已經動了殺心。
蕭然突然提醒道:“這四堂主跟他沆瀣一氣,卻還被他蒙在鼓中,這事兒要不要通知一下他?雖說他是三堂主的跟屁蟲,但歸根究底,他也是你們玫瑰十字會的柱石力量之一。”
“我去找他吧,我會想辦法盡量將他給挽回來,防止他越陷越深。”
雪星劍拿上蕭然拍攝的視頻就準備去找四堂主,可卻被蕭然給攔了下來:“要不還是我去吧,你去了,等同于是將所有的矛盾擺到明面上來,這樣大家都不體面,就算他誠心悔過,日后見面也難免尷尬。而且我擔心他到時候只是表面臣服,萬一他在關鍵時刻給你使點兒絆子,也夠你喝一壺的。畢竟誰又能保證,他沒有自己的謀劃?萬一他的野心不在三堂主之下呢?”
雪星劍遲疑了一下,便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他知道這四堂主看似魯莽粗鄙,但卻是一個粗中有細,心思縝密之人,所以他也覺得蕭然的擔心不無道理。
蕭然笑了笑,在拿上視頻后,便離開了玫瑰十字會的大本營,連夜向四堂主牛虻的營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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