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內,神殿智囊維克托依舊悠閑的坐在沙發上抿著紅酒,一臉的有恃無恐。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一個人靜靜的待著,腦袋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時而狀若瘋狂的奸笑,時而憂郁陰沉。
“報!”
一名屬下推開門走了進來,將剛剛他們所偵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并且還重點提及蕭然已經將陳欣怡送到了醫院,聶家和龍家以及宋家正在緊急抽調各大醫院的醫師教授們前去會診。
“成...成功了?這么順利嗎?”
維克托有些愕然。
原本他只是將威廉的人當做炮灰而已,試探一下蕭然的底細深淺和手段,沒想到威廉的人竟然給他送來了這么大的驚喜。
不過從這件事情中炎國官方的反應和態度上,他不難看出在炎國的地界上跟蕭然作對,是十分不理智的決定,這也讓他意識到,今后如果有任何行動,自己務必要小心謹慎。
“外界把蕭然傳得如此神乎其神,但在我看來,也不堪一擊嘛,我們只是略微出手,就已經讓他方寸大亂,損失慘重了。”
這時,一名身材不足一米六,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這名中年男人正是龍之焰的主人,浩克,也是凱爾的父親。
上一次龍之焰與玫瑰十字會開戰,不僅損失慘重,就連龍之焰的少主凱爾都落入到玫瑰十字會的手中。
這讓與蕭然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浩克對蕭然生出了強烈的殺意。
如果不是蕭然,他們攻打玫瑰十字會又怎會損兵折將?他的兒子又怎會被擒?
值得一提的是,在維克托接到神殿那兩位首領的命令,讓他來炎國解救神殿圣子時,對炎國不太熟悉的他,只能選擇將龍之焰的主人浩克給帶過來。
本來他是想先去扶桑,向佐藤財團了解蕭然的情況,但如今佐藤財團跟另外兩大財團斗成了一鍋粥,自身難保,根本無法抽出人員來幫助他。
而且如今扶桑那邊正被炎國的眼線和密探監視著,他擔心自己一旦出現在扶桑,就會被炎國的密探給盯上,到時候他行蹤敗露,想要完成計劃,那將會是難上加難。
此時,他看著狂笑不止的浩克,立即夸贊道:“浩克先生,如今能夠取得這么大的成果,你絕對是屬頭功,等計劃完成后,我一定如實向神殿稟明情況,向你請功。”
浩克笑著道:“維克托先生重了,如果沒有您的聰明才智和深謀遠慮,再加上神殿人員秘密在暗中輔助,就算我們龍之焰的毒藥再毒,也無法成功注射到陳欣怡的體內。”
二人在一波商業互吹之后,浩克便詢問道:“維克托先生,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只可惜沒有將陳欣怡給帶出城。”
維克托細細思索一番后,道:“你們龍之焰的那種毒藥,當真天下無解嗎?”
浩克想都沒想便重重的點頭道:“這種毒號稱龍涎,曾歷經數代改良,我不敢保證此毒無人能解,但我能保證,就算想要解毒,沒有三年五載的研究,是斷然不可能完成的。”
聽見這話,維克托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對那名依舊跪在地上的屬下道:“讓威廉他們加緊行動,另外讓皮特小隊密切監視住醫院那邊的動向。只要陳欣怡的小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我就不相信蕭然敢反抗。”
皮特小隊是神殿最為精銳的暗探,此番神殿也知道維克托的任務十分艱巨,所以便將皮特小隊交給他來支配。
至于威廉,并非是神殿的人,而是隱修會的。
隱修會是一個為錢賣命的地下組織,只要雇主給的金錢足夠讓他們動心,哪怕明知道是送死的任務,他們也會接下,并嚴格按照雇主的命令去執行任務。
在維克托在來上京的路上,就意識到無論是他派出神殿的人還是龍之焰的人去執行任務,萬一失敗,被抓住活口,蕭然在得知他們的身份后,蕭然必定會暴怒。
到那時,蕭然肯定會兌現諾,折辱神殿圣子,讓神殿聲名狼藉,顏面掃地。
“是!”
那名屬下應了一聲后,便轉身去下達命令。
醫院內,數十名醫師教授正圍在陳欣怡的病床旁邊進行臨時會診。
此時,陳欣怡的體溫已經低至三十四點五度,要知道正常人的體溫一般都是在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之間,如果是體溫偏高一兩度,還能通過藥物將體溫壓下去。
可體溫低至三十四點五度,而且陳欣怡除了體溫低這一特征,其他生命體征竟然完全在正常值之內,這讓數十名醫師教授束手無策。
“檢查結果出來了...”
這時,一名護士長拿著一摞檢查報告高呼著沖進病房內。
在將陳欣怡送到醫院的同時,蕭然第一時間就將注射進陳欣怡體內的藥劑針管送去化驗,因為那針管上還有殘留的藥劑。
只要能夠化驗出藥劑的數據,便能夠對癥下藥。
然而,當數十名教授、醫師拿著化驗報告單時,卻是眉頭緊縮,一臉犯難。
其中一名八十多歲的老教授抬頭看向那名護士長,有些郁悶道:“你們確定數據沒有搞錯?是不是化驗的設備出問題了?”
那名護士長很篤定的搖了搖頭:“醫院的設備儀器肯定是沒有問題的,我們檢查了好幾遍數據,絕對不會出錯。”
“那真是怪事,病毒不像病毒,細菌不像細菌,簡直就是一團亂糟糟的毛線,讓人根本理不清頭緒!”
另一名禿頭老教授厲聲道:“馬上,再化驗一次,如果不是設備有問題,那肯定是你們某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如果還有多余的樣本,馬上送到其他醫院用他們的設備儀器化驗,防止是設備出現問題。”
“是!”
雖然護士長十分篤定數據報告沒有出錯,但聽見禿頭老教授的話,她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此時,病房外面,雪莉和蕭麟兒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深的自責。
她們倆都是老江湖,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陰溝里翻船,甚至還讓陳欣怡陷入險境,這讓她們十分內疚,甚至都不敢直接去面對蕭然。
蕭然則站在病房門口不斷往里面張望著,希望這么多醫生能夠盡快拿出治療的辦法。
“蕭然,你別擔心了,我父親和凌霜的爺爺還有聶家主正在征調全國有名的醫師教授過來,他們肯定有辦法治好欣怡的。”
龍靜瑤看著蕭然那副焦躁不安的模樣,立即上前安慰著。
剛剛那些醫師、教授們探討藥劑數據問題,蕭然聽得清清楚楚,他心中比誰都明白,不是設備出現問題,也不是化驗藥劑的醫生出了錯。
對方敢如此信誓旦旦的在絕境之中,將藥劑注射進陳欣怡的體內,然后跟他談判,肯定是有備而來的。
這藥劑的成分肯定不簡單。
目前來看,他的第一個希望破滅了。
在經過短暫的沉思后,他直接走進病房內,對那群醫師、教授們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