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仁心四人雖然都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指不定敵人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來,讓四女防不勝防。
在做完部署后,蕭然便驅車來到陳氏集團大門口。
在他下車后,抬頭望去時,直覺告訴他,樓上有一雙陰森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他拳頭一握,心中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要搞什么花樣。”
他剛準備進入辦公大樓時,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一眼,來電顯示是楊豹。
他知道給他打電話的人肯定不是楊豹,而是敵人:“我已經到公司門口了。”
“你還挺守信用的,我很滿意,所以那些保安,我選擇一個都不殺。”
手機里果然傳來陌生男子陰森的聲音:“你來地下室吧,我和你的屬下在那里等你。”
“地下室?你在那兒等我?”
蕭然冷哼道:“你不是在樓上嗎?看來你還有幫手?”
那人愣了一下,沒想到蕭然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他冷笑道:“那你是選擇來找我,還是先去救你的屬下呢?二選一,你慢慢選吧,不過你的那群屬下可不會堅持太久。”
說完這話后,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想要搞陰謀是嗎?”
蕭然不屑一笑,一頭扎進了地下室入口。
原本燈火通明的地下室,此刻卻昏暗無比,僅有幾盞亮著的燈光還時不時的閃爍,這給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詭異和陰森。
可這點兒小陣仗嚇唬其他人還可以,想要嚇唬蕭然,還嫩了一些。
他走了沒兩步,便察覺到前方有數道微弱的氣息,顯然對方已經處于生命垂危的地步,很有可能是楊豹和那幾名保安。
就算蕭然意識到,這或許就是敵人的陷阱,但他也不能見死不救。
咻!
當他循著那幾道微弱的氣息找過去時,赫然發現前方燈火闌珊處,幾道人影正靜靜的躺在那里。
通過那微弱的燈光能夠依稀辨認出,那幾道人影穿著的是陳氏集團保安隊的制服。
“楊豹,你們沒事吧?”
蕭然大步流星沖了過去,當他扶起一名保安查看情況時,卻驚訝的發現對方的臉頰浮腫發白,創傷處還冒著黝黑的膿血,慘不忍睹。
這明顯不是被毆打導致的,而是中的毒。
“怎么...回事?”
蕭然剛要詢問對方發生了什么事情,可話剛到嘴邊,他便感覺一股強烈的虛弱感襲來,四肢僵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有氣無力的大罵道:“我...我怎么動...動不了了?好疼,誰?狗日的,你給老子滾出來,有種的就跟你爺爺我大戰三百回合。”
哈哈哈!
一道狂傲不羈的笑聲在地下室內回蕩,下一刻,所有的燈光亮了起來,將整個地下室車庫照得如同白晝。
蕭然瞇著眼睛望去,發現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遠處快步走來。
對方是一個光頭,那張臉如同月球表面似的坑坑洼洼,就連眉毛也是格外的稀疏,遠遠看去,好似一枚鹵蛋。
同時,蕭然也發現,其他保安的癥狀如出一轍,身上全是鵪鶉蛋大小的水泡,臉部浮腫,已經看不出人的模樣了,那破了的水泡中正流出烏黑的毒血。
“你...你是誰?你把他們怎么樣了?如果他們死了,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蕭然身軀僵硬的倒在地上,很想努力從地上爬起來,可無論他如何去控制,雙手卻沒有絲毫的知覺和反應。
男子在走近之后,看著宛如病貓般的蕭然,他再度放肆的狂笑起來:“堂堂叱咤風云、不可一世的神屠大人,沒想到竟也會如此狼狽不堪,最終成為我黑巫教廷的毒下亡魂。”
“黑巫教廷?”
蕭然滿臉詫異:“你...你居然是黑巫教廷的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如何得知的我的身份?”
黑巫教廷在歐洲的地位屬于炎國的唐門,十分擅長用毒和暗器,不過他們的名聲可比不上唐門萬分之一。
他們歷經數個世紀的興衰榮辱,底蘊深厚,不過因為上個世紀,他們參與了皇室奪權,還下毒毒害過皇室,幫助他們站隊的那支皇室隊伍成功上位。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有從龍之功,定然能夠將黑巫教廷的地位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借機進軍政壇,然后將自己打造成光鮮亮麗的貴族形象,從而咸魚翻身,泥鰍化龍。
可沒想到新王上位之后,對他們善于用毒和暗器的手段十分畏懼,生怕黑巫教廷會下毒毒害自己,便秘密下令對黑巫教廷展開清洗。
雖然皇室的力量很強大,但黑巫教廷也不是吃素的,盡管他們被皇室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殘余的力量憑借著用毒的手段和暗器,讓皇室吃盡了苦頭。
后來皇室意識到這樣惡斗下去,就算滅了黑巫教廷,自己也會損失慘重。
在一名皇室智囊的出謀劃策下,他們在歐洲世界散布論,將黑巫教廷打上邪惡和災病的標簽,大肆宣揚黑巫教廷就是瘟疫與病毒的制造者和傳播者。
當時歐洲本來就戰亂不斷,瘟疫頻發,怨聲載道,民眾們的怨氣早已壓抑到了極點,基本上已經喪失了判斷力和基本認知,只想找一個宣泄口發泄怒火。
黑巫教廷在被皇室推出來后,瞬間就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臭名昭著。
這讓黑巫教廷險些殞命在可怕的權謀之中。
不過也不知道是上天憐憫,還是命不該絕,他們竟然硬挺了過來,如今他們雖然在歐洲那邊依舊是邪惡與不幸的代表,但他們依舊能夠在臭水溝和下水道內找到自己的生存之地。
其實蕭然跟黑巫教廷之間的恩怨,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
當初他在歐洲歷練時,恰好與黑巫教廷分殿的一個小頭目發生了摩擦。
年輕氣盛的他壓根就沒將對方當成一回事,結果沒想到中了對方的毒,吃了一個大虧,十分狼狽的逃出對方的手掌心。
恰好他遇見當時同樣來歐洲歷練的許仁心,在許仁心的治療之下,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睚眥必報的他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有了許仁心的幫忙,他輕而易舉便屠了那座分殿。
為了不給許仁心招惹麻煩,他還故意在墻壁上寫下--殺人者神屠也。
原本他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黑巫教廷的人已經忘記了對他的仇恨,沒想到對方竟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神屠,我們黑巫教廷發過毒誓,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也會一直追殺你,不死不休。”
光頭男子滿臉猙獰:“你能茍活這么多年,已經是上天對你莫大的恩賜,今日你就為你當年所做之事付出代價吧。”
原本蕭然以為陳欣怡中毒,是神殿的人在暗中搞的鬼,現在看來,他猜測肯定是黑巫教廷的人耍的卑鄙手段。
他無奈苦笑一聲:“你們追捕我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們了,不過我和你們之間的恩怨,與那群保安沒有關系。你要殺我,可以,我認命,可你不能殺他們,把解藥給他們吧,放他們離開,我聽憑你的處置。”
“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光頭男子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匕首的刀刃在燈光之下閃爍著綠色的幽光,顯然是淬了劇毒。
他哂笑道:“今日我就拿你的腦袋回去領賞。”
唰!
話音未落,寒光一扇,直奔蕭然的脖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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