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擺了擺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敢動的。
因為他們擔心自己真的轉身離開時,會像黑鴉一樣,被蕭然從背后偷襲。
程霸虎舉著手中那柄帶血的開山刀厲聲喝道:“你們還不滾,難道是想要讓我請你們吃宵夜嗎?趕緊滾蛋...”
眾人聞,也只能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扛著那些受傷的同伴快步往外面跑去。
直到眾人跑沒影了之后,寧半城立即快步來到蕭然面前,躬身拱手道:“蕭然先生,多謝救命之恩。”
蕭然擺了擺手:“行了,少來這些虛的,救你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寧半城尷尬一笑,心說背靠大山的滋味就是爽。
不過隨即,他的心中又有了新的顧慮:“蕭然先生,此次雖然我們重創了永泰商會的銳氣,但勝利的天平還是傾向于永泰商會...”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然打了一個哈欠,道:“你慌什么?這只是開胃菜而已,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不是嗎?”
程霸虎突然走上前,有些擔憂道:“蕭然先生,您放走的這群人,恐怕不會將您的話如數帶回去。”
“那是肯定的。”
蕭然輕笑一聲:“因為現在永泰商會勢頭正勁,這群人不敢動搖軍心,可如果永泰商會敗績顯露的話,今日我們放走的這群人將會是壓死永泰商會的最后一根稻草。”
程霸虎和寧半城互視一眼后,急忙躬身齊聲道:“蕭先生深謀遠慮,我兄弟二人萬分欽佩。”
...
“什么?左護法死了?沒能活捉寧半城?”
別墅內。
當王安明得知此次行動失敗后,勃然大怒。
站在他面前的那名老者急忙道:“根據逃回來的那群人所,是蕭然回來了,并殺了左護法。看樣子今日寧半城故意顯露蹤跡,誘導我們前去暗殺,肯定是蕭然設的陷阱。”
“蕭然,你特么的又敢壞老子的好事,洛安商會那邊是怎么搞的?龔墨翰少爺不是說一定會拿下蕭然的嗎?怎么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被蕭然逃回來了?”
王安明氣得咬牙切齒。
老者急忙道:“剛剛我已經跟龔墨翰少爺打過電話,他對此事也是十分惱怒,因為楊氏集團的楊洪并未向他透露蕭然逃出生天的消息。”
“靠,一群豬隊友。”
王安明破口大罵道。
老者聞,急忙上前制止道:“老爺,慎,小心此話傳出去,對您前程不利。”
王安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他雖然貴為永泰商會的會長,但他只不過是省城洛安商會的一條狗腿子而已。
而龔墨翰又是洛安商會會長的外甥。
如果此話傳出去,龔墨翰一句話,不僅能將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剝奪,甚至還能讓他身首異處。
想到此處,他也被激出了一身冷汗,扭頭看了那名老者一眼后,皮笑肉不笑道:“剛剛我說的只是氣話而已。”
老者并未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而是轉移話題,道:“老爺,現在該怎么辦?蕭然這個煞星回來了,很有可能會讓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好局面給毀于一旦,我們還是應該早做準備為好。”
“此事也怪我,是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寧半城和程霸虎的身上,竟然沒有派人去陳氏集團監視蕭然和陳欣怡。”
王安明顯然還在因自己剛剛的氣話而耿耿于懷,急忙將罪責往自己的身上攬。
因為他十分擔心隔墻有耳。
他身為洛安商會的狗腿子,洛安商會自然是時刻派人秘密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會反水。
他在點了一顆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后,這才開口道:“如今我們永泰商會稱霸清江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此大勢絕非是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扭轉的。如果能夠再次拿下顏家,那就算蕭然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也于事無補。”
“是要提前行動嗎?”
老者詢問道。
王安明點了點頭:“越快越好,以免遲則生變。”
老者剛要轉身離開時,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擔憂之色開口道:“老爺,我一直有一個顧慮,上一次顏景輝就私自將顏如玉給放了。我擔心他還念及血脈親情,不忍對顏如玉和顏家老爺子下手。”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顏如玉被綁架時,蕭然親自半夜殺到顏景輝的家里,逼迫顏景輝放了顏如玉的事情,顏景輝并未向王安明透露半分。
因為他可是被蕭然給嚇尿了,他覺得這件事情太丟臉,怎么可能還會說出來?
王安明拳頭一握,沉聲道:“告訴他,如果他不愿意出手,那我就扶持他二哥顏景城做顏家的家主。我看得出來,這家伙野心勃勃,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主,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任何親情都是可笑的。”
他頓了下,接著道:“另外,派白獅和蝰蛇過去,如果顏景輝下不了手,就讓他們二人下手。”
老者眉頭緊皺:“這白獅和蝰蛇可是我們手中僅剩的兩名金剛了,如果出點兒意外的話,我們...”
“你怕什么?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重新組建一個新的六大金剛?你別忘了,我們背靠的是洛安商會。洛安商會可是鐵了心要吃下清江市這塊大蛋糕,豈會在乎區區幾名高手的死活?”
王安明胸有成竹道:“而且你別忘了,我的手中還有一張王牌沒打出來。”
老者雖然有些擔心,但見王安明信誓旦旦的模樣,他也只能乖乖前去傳話。
...
顏家!
顏老爺子本來就年老體衰,顏家為了不讓他來回去醫院奔波,拋頭露面,便花重金購置了不少先進的醫學器材,甚至還養了一批精英醫生,只為顏老爺子一人服務。
如今顏老爺子突然病重,卻始終查不出病因,這也讓顏如玉心力交瘁。
短短幾天的時間,她便發出數千萬的懸賞金額,只為給顏老爺子續命。
可醫生團隊來得是很多,但在對顏老爺子進行檢查后,紛紛表示無力醫治。
“小玉,別白費力氣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爺爺能活到這個歲數,已經知足了。”
半夜,顏老爺子突然從昏睡中醒來,看著還陪伴在病床邊的顏如玉,他格外的心疼。
“爺爺,你放心,會沒事的。”
短短幾天時間,顏如玉好似蒼老了十多歲,原本光鮮亮麗的她,此刻是滿身的頹色。
“我這是心病,沒有藥能醫的。”
顏老爺子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拉著顏如玉的手,虛弱的說:“這世上,我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了,從小就父母雙亡,你二叔三叔對你一直心懷敵意,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爺爺,我...”
顏如玉淚眼婆娑,剛要說什么的時候,只聽門外傳來數道沉重的腳步聲,這讓她心頭一顫。
她擔心的事情,似乎還是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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