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了搖腦袋,看向蕭然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欣賞之色:“不錯,很不錯,小小年紀,竟然連我都無法看透你的實力,果然不愧是那個老怪物的徒弟。”
“老怪物?”
蕭然心中咯噔一下。
看樣子對方是認識自己的師父了。
否則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他心中的意外和驚訝只是一掃而過。
畢竟這里是上京,炎國的中心,曾經他師父也是手握權柄,擁有直達天聽的能力,所以在這上京能有認識他師父的人,也并不奇怪。
“你是什么人?”
蕭然詢問道。
既然認識他師父,還知道他師父有他這么一個徒弟,那肯定就不是敵人。
老者并未說話,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坐了一個請的手勢:“蕭然先生,請吧,我們家老爺想要約你見一面。”
蕭然并未上車,而是指著附近的那些暗哨,道:“周圍的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
老者倒也并沒有隱瞞,點頭道:“放心,他們只是保障你夫人的安全而已,絕對不會對你們的行動造成阻礙,更不是來監視你們的。如果蕭然先生不喜歡的話,那我馬上讓他們撤離。”
這不是監視?
傻子才相信這種鬼話。
不過有戰皇和蕭麟兒在陳欣怡身邊,蕭然并不擔心陳欣怡的安全,所以并沒有讓老者將這些暗哨撤走的意思,直接彎腰上了車。
老者并未繼續多,上車后,便示意司機開車。
“你能告訴我,你口中的老爺,是誰嗎?我認識,還是不認識?”
蕭然見司機直接開著車朝市中心而去,便隱隱感覺,這位老者的老爺,身份絕對不簡單。
老者并未再繼續賣弄關子:“我家老爺姓宋!”
“宋?”
蕭然只是思索兩秒鐘后,腦海中就閃過一道精光:“宋凌霜?你口中的老爺是宋凌霜的父親?”
其實當初在看見宋凌霜的第一眼時,蕭然便看得出來她的身份和背景肯定不簡單。
不過現在能有像宋凌霜這般,敢于趕赴一線,任勞任怨、勤勤懇懇工作的二代,可真不多了。
畢竟一般有背景的二代,都是選擇在一些文職位置上待一年半載,鍍完金后回去接受家里人的安排。
“小姐的父親并未在國內。”
老者如實回答道。
“那就是宋凌霜的爺爺嘍?”
蕭然再次猜測道。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
蕭然有些納悶:“他找我干什么?我跟宋凌霜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沒鬧到見家長這一步吧?”
“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老者拍了拍蕭然的大腿,道:“小伙子,耐心一點,馬上就到了。”
蕭然也不知道這宋老爺子的葫蘆里面賣得是什么藥,不過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他也只能聽天由命。
很快,奧迪車便駛到十分氣派的大院門口,門口竟然有兩名持槍的武警值守。
“看來宋凌霜的爺爺是真不一般。”
蕭然心中嘀咕著。
這個大院里面都是獨戶獨棟的二層別墅,相當的氣派,甚至就連空氣中都飄散著一股權利的味道。
蕭然敢肯定,能住進這里的人,絕對都是出法隨的存在,一個決策甚至都能夠決定炎國的未來走向。
“我想過宋凌霜有很強大的背景,可沒想到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
蕭然倒吸一口氣的同時,也十分好奇,像宋凌霜這樣的家世背景,是怎么跟吳勝楠這種小門小戶做朋友的?
對,就是小門小戶。
別說是對于普通人了,就算是對于一些中產家庭而,吳勝楠的家族也是觸不可及的存在。
可就是這樣的吳家,在宋家面前,還真不夠看的。
不多時,奧迪車便在一棟二層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老者在下車后,朝著蕭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蕭然先生,請吧,我家老爺正在里面等你。”
既來之則安之。
這是蕭然現在的心態。
在下車后,他跟著老者進入別墅內,然后穿過別墅來到后面的花園,一名身穿白色練功夫,胡須皆白,眉宇之間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正打著太極。
一招一式,一馳一動都格外的標準,宛如是經過成千上萬次的練習。
此人應該就是宋凌霜的爺爺。
“老爺,人來了!”
唐服老者走上前,輕聲對宋老爺子提醒道。
宋老爺子動作陡然一轉,雙手抱元守一,嘗嘗的吐納一口氣后,雙手緩緩壓下的同時,這才睜開眼睛瞥向蕭然。
“多少歲了?”
宋老爺子高聲問道。
“二十六!”
蕭然如實回答。
“那老東西,身體可還好?”
“還不錯,能吃能睡。”
“等你回去的時候,待我向你師父問好。”
宋老爺子走上前,細致的打量蕭然幾眼后,徑直走進了別墅內。
一時間,蕭然被對方的舉動搞得一腦袋問號,但還是跟著對方走進別墅內,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宋老爺子對面的沙發上。
“聽說,你跟我孫女的關系還不錯?以前我記得他還派人調查過你。”
宋老爺子審視著蕭然:“你不在外面待著,跑回來干什么?而且你回來也就罷了,干嘛還要在清江市逗留那么長的時間?外面沒事可做了?”
“宋老爺子,這好像跟你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吧。”
蕭然不卑不亢的反問道。
“小子,切莫無禮。”
站在旁邊的唐裝老者急忙開口提醒道。
蕭然往后一躺,直接翹著二郎腿,道:“我怎么就無禮了?難道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就算是無禮嗎?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宋老爺子擺了擺手,隨即爽朗的哈哈大笑道:“果然不愧是他的徒弟,連脾氣都跟他那么像。行了,我也不多問了,我只是很好奇,你滿世界的找木拓峰干什么?他得罪你了?昨晚我聽說你還去廢了木拓峰的心腹烏老三,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你是想要替木拓峰說情嗎?”
蕭然眼神一瞇,聲音低沉道:“你說我跟我師父的脾氣很像,可是在我看來,你跟你孫女宋凌霜的脾氣,好像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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