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試試?”
那名禿頭老教授怪異的看向蕭然。
他們這么多醫學界的泰山北斗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蕭然這位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竟夸下海口,這難免讓人難以信服。
不過有幾名老教授從宋老爺子那里得知蕭然的身份不一般,他們也不太敢阻攔,只好應了下來,換一個地方商討應對之策。
在眾人離開之后,蕭然看著躺在病床上,渾身皮膚黝黑色,嘴唇發紫,陷入昏迷的陳欣怡時,心痛如絞。
他千防萬防,始終還是出現了紕漏。
“欣怡,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哪怕是讓我付出性命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蕭然走到床邊,緊緊的握著陳欣怡那冰冷刺骨的手,聲音顫抖著喃喃自語道。
隨即,他便讓宋凌霜和龍靜瑤為自己護法,防止有人來打擾自己。
在將陳欣怡攙扶起來盤腿坐在病床上后,他立即調動起丹田之中的金色能量。
這股金色能量曾經在常家,他遭受神殿八名超級宗師圍攻險些殞命時救過他的性命,后來他又在玫瑰十字會會長雪星劍的身上試驗過,這股金色能量的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因為菲比說過,陳欣怡只有一天的時間,蕭然也不敢耽擱,在調動體內的金色能量,瘋狂的注入陳欣怡的體內。
緊接著,他釋放出神識,探查陳欣怡體內的氣息脈絡。
然而,他卻驚訝的發現往日百試不靈的金色能量,在進入陳欣怡體內后,宛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么可能?竟然連金色能量都無法救你的性命?”
蕭然心有不甘,他那丹田之中的金色能量本就不多,但還是一股腦的全部注入近陳欣怡的體內。
當丹田之中的金色能量被他抽取得一干二凈之時,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也同樣被抽干,雙腿軟得跟面條似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居然連我最后的底牌都救不了她?為什么?這股金色能量不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嗎?為什么在她身上就不管用了?”
癱坐在地上的蕭然無助的吶喊著,咆哮著。
守在門口的四個女孩聽見病房內蕭然的咆哮聲,立即沖了進來。
“蕭然,你怎么啦?”
看著蕭然那臉色慘白,渾身大汗淋漓,宛如是從水里拎出來似的模樣,四人立即圍上前去關切的詢問道。
蕭然緊緊的抓著龍靜瑤的手,面色無助又慌張:“為什么我救不了她?為什么?老天為什么對我如此不公平?為什么要從我身邊把她奪走?”
宋凌霜還是第一次看見蕭然如此無助又可憐,在她的印象中,蕭然一向都是沒心沒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架勢。
也正是因為蕭然的囂張和目中無人,才讓她十分反感。
可是現在她看見蕭然的另一面時,內心竟隱隱有些心疼蕭然。
“師哥,你可以找那個人試試,說不一定她有辦法。”
蕭麟兒認識蕭然這么久,同樣也是第一次看見蕭然的眼中竟噙滿了淚水。
“那個人?”
蕭然剛開始有些疑惑,可當與蕭麟兒的目光對視在一起時,他頓時恍然大悟:“我...我怎么把她給忘記了。”
他立即掏出手機,翻找出一個塵封已久的電話號碼,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后,他這才拿下了撥號鍵。
電話那頭的那個人好似一直在等待著蕭然的電話,鈴聲剛剛響起,手機里就傳來了一道如銀鈴般悅耳的鈴聲:“你這個沒良心的,怎么會舍得給我打電話?”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八個小時之內趕到炎國上京的第一醫院。”
蕭然的聲音雖然還透著幾分哽咽,但語間卻充滿了決絕,仿佛這個電話一打過去,自己將會簽署賣身契似的。
女孩一愣,隨即嚴肅道:“你...你受傷了?誰干的?我問你,誰干的?”
女孩的聲音不再像剛剛那般溫柔似水,而是透著凌冽的殺意,哪怕是隔著電話,仿佛也能夠將空氣被冰凍住。
“你不要問那么多了,八個小時之內,趕到上京來。只要你愿意施以援手,任何條件,我都答應。”
蕭然實在是不太方便跟對方說自己跟陳欣怡之間的關系,只能利用對方的關心,先將對方給誘騙過來。
至于到時候如何請對方出手救治陳欣怡,他再另想其他辦法。
或許是剛剛蕭然將丹田內全部的金色能量注入進陳欣怡體內,導致他現在氣虛體弱,手機對面那個人聽見蕭然中氣不足的樣子,更加慌亂了:“好,我馬上過來,你一定要堅持住。”
蕭然在掛斷電話后,那慌亂的內心依舊沒有平復下來。
因為剛剛那個人已經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如果連她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陳欣怡將回天乏術。
“去問問你爺爺,那個叫菲比的女人招供了嗎?”
蕭然突然扭頭陰沉沉的看向宋凌霜:“告訴你爺爺,如果沒問出有價值的線索,他的下場將會比菲比更加的慘烈。”
感受到蕭然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宋凌霜知道蕭然不是在開玩笑,立即起身掏出手機給宋老爺子打去電話。
在打完電話后,宋凌霜急忙道:“那個叫菲比的女人招供了,她說她是隱修會的人,此次行動是由他們的大隊長威廉帶隊,并且她還招供出抓住欣怡后,與威廉的回合地點,我爺爺已經派人去抓了。”
“隱修會?”
蕭然眉頭緊縮。
他記得隱修會是一個雇傭組織,為錢賣命,在國際上無惡不作。
只要雇主給的價碼足夠多,他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在國際上被不少國家所痛斥。
“欣怡如果有絲毫閃失,隱修會能留下一只活雞活鴨,就算老子沒種。”
蕭然緊緊的握著拳頭,惡狠狠的發著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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