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黑巫教廷的總部在什么地方?”
許仁心握刀的手晃動了一下,鮮血順著砍柴刀順流而下。
絡腮胡壯漢疼得那叫一個齜牙咧嘴:“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隊長而已,平時都是大隊長埃立蒙給我下達任務。”
“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許仁心面色冷酷,握著刀的手再度用力。
絡腮胡壯漢感覺自己的整條手臂好似要被削下來似的,疼得臉色慘白,冷汗直流:“我真的不知道總部在什么地方,不過我知道我們大隊長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帶你去,你別殺我...”
許仁心扭頭看向蕭然,顯然是在詢問蕭然的意思。
蕭然沉思片刻后,道:“行,那你帶路吧,如果你乖乖配合,我們可以放了你。可如果你敢耍花招,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絡腮胡壯漢是真的怕了,不斷點頭重復著這句話。
蕭然看向許仁心:“讓蕭麟兒她們留在這里吧,你跟我去就行了。”
“我也要去。”
龍靜瑤一副吃虧不記打的模樣,躍躍欲試道。
“別添亂。”
蕭然瞪了龍靜瑤一眼:“欣怡和村民們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他們但凡蹭破一點兒皮,我拿你是問。”
龍靜瑤扭頭看了一眼正趴在窗戶上往外眺望的村民,頓時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幾分,擔心黑巫教廷會再次派人過來的她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隨后,蕭然跟陳欣怡幾人交代了幾句后,便脅迫著絡腮胡壯漢開著車疾馳而去。
越野車在叢林中疾馳了近一個小時,許仁心有些不耐煩的對絡腮胡壯漢質問道:“還沒到嗎?還有多遠?”
絡腮胡壯漢急忙道:“最...最多還有五分鐘,我們大隊長埃立蒙的營地就在前面樹林中的洼地內很隱蔽,只有將車開到大門口才能看見。”
“你最好別耍花招,否則的話,我絕對會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剮下來。”
許仁心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以示威脅。
在生不如死的威脅之下,絡腮胡壯漢不敢耍花招,蕭然開著車竄入叢林中不久,果然看見前方有一個營寨。
營寨的門口有數名人員看守,里面只有幾個老式土墻的房子,不過在營寨的院子內有好幾個囚籠,囚籠之中關押著十余人,旁邊還停靠著好幾輛越野車。
剛剛在來的路上,蕭然便逼問過絡腮胡壯漢,此行他們前往村莊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人。
身為大隊長的埃立蒙,手底下一共有七八個像絡腮胡壯漢的小隊長,今日全部都派了出去,負責去他們禍害的村子里面抓人。
值得一提的是,黑巫教廷禍害的村子,多達七八個。
“蕭然哥哥,是現在就沖進去,還是等那些小隊長回來后,將其一網打盡?”
許仁心見蕭然將車停了下來,她開口詢問道。
“當然是一網打盡了。”
蕭然知道就算現在沖進去滅殺了營寨中的所有人,但那些外派出去的小隊長一旦得到消息,遭殃的肯定是那群村民。
所以他并沒有著急,直接將車開進了旁邊的密林之中隱藏起來。
絡腮胡壯漢捂著肩膀上那經過簡單包扎,但依舊在往外滲血的傷口,道:“我已經如約將你們帶來了,你們可以把我放了吧?你們放心,我肯定不會告密的,只求你們能夠放我一條生路。”
“放了你?”
蕭然扭過腦袋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著絡腮胡壯漢。
絡腮胡壯漢見蕭然的神色,似乎是打算出爾反爾,他立即苦逼著臉,哀求道:“你...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我只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你殺了我也沒用,求求你,開開恩,放了我吧。”
“行,那我就放了你,你走吧。”
蕭然面色平靜的揮了揮手。
絡腮胡壯漢沒想到蕭然真會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錯愕的他回過神來后,急切道:“你...你真的愿意放過我?”
“真的,快走吧,要不然等一下我可反悔了。”
蕭然很認真的點了點腦袋。
絡腮胡壯漢這才如釋重擔,急忙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快速翻身下車,往密林深處跑去。
然而,他剛跑沒兩步,卻突然感覺胸口襲來一股劇痛,渾身的力氣好似瞬間被抽干,疼得他難以呼吸。
“你...你出爾反爾?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
絡腮胡壯漢扶著樹干,扭頭凄苦的看向蕭然,嘴里大口大口的噴出鮮血來,然后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徹底沒了氣息。
蕭然冷哼道:“放過你,你們又何曾放過那些無辜的村民?除惡必定務盡。”
“蕭然哥哥,來人了...”
許仁心指著他們剛剛來的方向,對蕭然提醒道。
蕭然扭頭望去,發現向有兩輛越野車朝著這邊快速駛來,車上還捆綁著幾個衣衫襤褸的村民。
這一等就是一下午,臨近傍晚時分,蕭然看見了十余輛越野車從外面駛進營地之中,車上或多或少都捆綁著無辜的村民。
那些村民被送進營地之后,便如同牲口一般被關押在了營地里面的囚籠內。
“蕭然哥哥,要動手了嗎?”
眼看著天色已經昏暗了下來,許仁心摩拳擦掌道。
蕭然剛要說話,遠處快速駛來了一輛大卡車。
在大卡車駛到營地門口時,營地內的人員紛紛從房子內跑了出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卡車司機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戴氈帽,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
他在下車之后,營寨隊伍中快速走出幾人,領著他在關押村民的囚籠面前說著什么。
然后他大手一揮,營寨中的人立即打開囚籠,將那些被捆住雙手和雙腳的村民扔到大卡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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