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群尸位素餐之輩,此時滿面紅潤,哪有一點擔心百姓死活的樣子。
和濟州府的一眾官員對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這個呂文德的知府沒有當好,導致下面的人都這個德行,沒有一個好鳥。
“現在府庫里還有多少糧食可用?”荊平安忍住怒氣問道。
“回侯爺,已經無糧食可用。”呂文德硬著頭皮說道。
“無糧食可用嗎?確定是無糧食可用?”荊平安冷笑問道。
“真的是沒有糧食,洪災來得很突然,幾個糧倉瞬間就被沖毀。”
“僅剩下的糧倉存糧也沒有多少,已經拿去全部賑災了。”呂文德連忙回答道。
“城外災民死傷無數,餓死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你們看起來倒是吃得紅光滿面嗎?”荊平安冷笑說道。
“下官有罪。”呂文德等人立即跪下請罪。
“你們的確有罪,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目前重要是完成這次賑災,陛下在洛京看著,我這次是帶著皇命過來,誰敢不聽指揮,別怪我手下不留情。”荊平安威脅說道。
“是,任憑侯爺差遣。”所有官員噤若寒蟬說道。
“為什么不讓災民進城?”荊平安問道。
“恐怕會發生動亂砸搶,以前在災年的時候,也曾讓災民進城,可是那些災民沖進城內人家,商鋪搶劫,導致城內到處發生動亂。后來就不允許災民進城。”呂文德連忙回答道。
荊平安知道呂文德說的也是事實,在死亡面前,一切道德律法的約束都形同虛設,為了活命,殺人都可以,何況是搶劫。
“要妥善安排好城外的災民。”荊平安有些無奈吩咐道。
“是,侯爺。”
“賑災的物資還要幾天才能夠到,但是這一批物資大部分是銀兩,只有少部分糧食,也只能解燃眉之急。”
“現在羅江府賑災,一刻都不能等,羅江府還能不能買到糧食?”荊平安問道?
呂文德欲又止。
“說……”荊平安怒吼道。
“回侯爺,羅江府的糧食價格已經上漲了好幾倍,而且市面上幾乎沒有糧食。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大量的糧食。”一個衣著樸素,臉龐清瘦的官員站出來說道。
荊平安聽出了話外之音,有人囤積糧食,哄抬糧食價格。
市面上買不到,私底下還是有糧食的。
“你是誰?”荊平安問道。
“下官羅江府糧儲使,徐寒松。”那清瘦官員道。
“繼續說。”荊平安看著徐寒松道。
“羅江府,由南河商行牽頭控制著羅江府的糧食,糧食都被那些商行囤積在手里,他們現在不賣,等著漲到更高價格才會賣。”徐寒松繼續說道。
“我算是聽明白,羅江府糧食有,但是都被那些商行大戶掌控,囤積居奇,想要獲得更高不義之財。”
“趁著國家災難的時候,大發國難財,你們身為羅江府的父母官,你們竟然沒有任何的辦法,好得很,好得很。”荊平安冷笑道。
“侯爺恕罪。”羅江府官員立即跪下請罪。
“呂文德,你去安排一下,我要見見南河商行和其他商行的負責人,記住了,一個人都能落下。”荊平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