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天氣轉冷,洛京的夜此時已經有點冰冷刺骨。
泰康帝的駕崩,康王的確是很傷心。
皇家一脈,這一輩地就剩下他一個人。
可是面對皇位的誘惑,這些傷心很快就被他扔在腦后,開始謀劃皇位。
在泰康帝駕崩以后,康王就想聯絡那些支持他的大臣,想要趁著太子秦燕君沒有正式登基,想要奪取皇位。
可惜荊平安早有預感,洛京侍衛軍和內衛聯合,把他們盯得死死,只要他們敢動,就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秦燕君正是登基以后,整個洛京戒嚴才放開,康王已經失去不少機會。
康王還是不死心,暗中拜訪聯絡了不少朝中的官員。
荊平安是他第一時間爭取的對象,只要荊平安支持他,有十萬洛京侍衛軍,皇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鐘淳可是拜訪了荊平安不少次,都被拒之門外,錢也送了不少。
荊平安也來者不拒,但是想要見面,不好意思,沒空。
好不容易約到荊平安私下見一面,可以被荊平安放了鴿子。
這就導致康王和鐘淳就這樣在高冷的夜里,等到半夜。
一陣寒風吹來,康王和鐘淳同時打了個哆嗦。
第二天,康王就生病了。
康王府。
康王聲音嘶啞道:“鐘淳,今天去見了北武侯,他有什么說法?”
“人沒有見到。”鐘淳苦笑道。
“這是拿了錢不辦事,比其他的官員還要貪得無厭,還要無恥。”康王氣得胸口起伏不斷,不斷地咳嗽。
鐘淳也感到很后悔道:“王爺,屬下也沒有想到這北武侯會如此的無恥。”
康王臉色陰沉無比,可是又很無奈,最后無奈嘆了一口氣道:“北武侯這種貪得無厭,又無恥的人,我們羞于為伍,以后就不要爭取他了。”
“可是王爺,我們可是送了他不少銀兩,如此放棄,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王爺,要不你去彈劾一下,就說北武侯收受賄賂,讓皇帝小兒治他罪。”鐘淳恨意萬分說道。
“皇帝小兒是你可以叫的?”康王冷冷地看著鐘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屬下一時口誤。”鐘淳立即跪下請罪。
“好了,起來吧。”康王冷哼一聲道。
“現在北武侯圣眷正隆,就算我們彈劾他收受賄賂,估計皇帝小兒不但不會治他的罪,反而會治我們行賄之罪。”
“算了,現在離他遠點,以后有機會再收拾他。”康王無奈道。
天氣漸冷。
荊平安坐在北武侯府院子里,旁邊放著一方桌子,上面一個火爐煮著茶,冒出絲絲熱氣。
水是洛京城外的山泉水,茶葉是宮中御賜的茶葉,是貢品,每一年就那么一點,直接供給皇宮。
直接被秦燕君賞賜給了荊平安一部分。
雖然不多,喝個一年還是可以的。
所以荊平安此刻喝著御賜茶葉的心情很不錯,好茶的確是回味無窮,唇齒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