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換了座位,車重新啟動,調轉方向,重新向城區開去。
道路不平,車身顛簸,劉海感覺胸口又隱隱發痛,陳常山這一拳打得不輕,劉海吸口氣,痛意稍稍減輕些,余光看看陳常山,陳常山的側臉棱角分明,目光透著股狠勁。
劉海不禁皺皺眉,到了嘴邊的話想問又不敢問,咳嗽聲。
陳常山瞟眼他,“有什么話說。”
劉海尬笑兩聲,“常山,咱倆在招商局共事一年多,我就知道你籃球打得好。
真沒想到你還會格斗。
真是真人不露相。
那天晚上那兩個秦州人,其實我以前也不認識,是我哥們給我介紹的,說他倆在秦州有一號,專治各種不服,收拾你一個小小的陳常山絕對沒問題。
結果兩人從包間出來,就直接給我給哥們打電話,說這事辦不了,其它什么都沒說,錢都沒拿,當夜就離開了田海。
我哥們現在也沒想明白怎么就辦不了?
我也有點糊涂,就算你練過格斗,也不至于把他們嚇得當夜就離開田海吧?
常山,你沒考公前,是不在道上混過?”
隔著眼鏡片,劉海滿眼揣測得看著陳常山。
陳常山沒有回避他的目光,一笑,“劉海,你想摸我的底?如果我告訴你,我在道上混過,你就去公安舉報我,查我潛藏的案底,然后把我清理出公務員隊伍。”
陳常山的話直擊劉海陰暗的內心,劉海忙搖頭,“常山,我可沒這么想。
你不計前嫌,幫我去勸說吳麗,我還沒報答你,怎么可能恩將仇報呢。
你把我想得也太齷齪了。
我絕不是那種人。
我就是隨便聊聊,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就別回答我,當我剛才說的都是放屁。”
回應他的是陳常山的冷笑,“劉海,你是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今天不做評價。
我再和你說一遍,我去勸說吳麗,是為了吳麗,不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