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看著疑惑的于東,“于所,你說的很對,人在仕途確實要謹慎行,但我發現你好像不是完全守這個規矩。”
于東也笑了,“你觀察的還挺仔細,確實,這條規矩在我身上不太適用,因為我知足。”
“知足?”陳常山一愣。
于東點點頭,“我不像其他人,進了這個圈子,就只想著往上走,我連正職都不想當,當個副所長,我就知足了。
圈里人都知道我于東胸無大志,目光就盯著手里那點事,無欲無求,不會嫉妒任何人上升,所以人們就不在乎我說什么。
我覺得這樣挺好,他們也覺得挺好。
你和我不一樣,你還年輕,還有發展空間,所以一定要記住謹慎行這四個字。
老家人住院了,你去看看,心意表達了,這就夠了。
回到縣里,以前怎么生活,依舊怎么生活,不要再意氣用事。
馬家溝的事,縣里這次都不插手。
你一個小主任更是管不了。
有些渾水,不是你能趟的。
我說這些,是為你好。”
于東重重拍拍陳常山肩膀。
陳常山點點頭,他相信于東是真心為自己好,又想起昨晚張秋燕的勸告,看來馬家溝這次的水,真挺渾。
“于所,縣里這次為什么不插手馬家溝的事?”
于東頓頓,欲又止。
陳常山立刻遞給他支煙,又給他點上。
于東抽口煙,“首先,這次的事動靜沒有上次平墳那么大,上次又是炸藥,又是全村總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