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開心的笑。
手松開,陳常山道,“于所,我還是心里過意不去,因為陪我去花田鄉,讓你挨了處分。”
于東一笑,“口頭警告不算什么處分。”
“口頭警告?”陳常山愣愣。
于東道,“這很奇怪嗎,我只是違反了一個鄉政府的規定,而且這規定也不合理不合法,哪條法律也沒有明確,病人住院不能被探視。
陳二虎他們如果是犯罪嫌疑人,那另當別論。
我去探視的時候,他們就是普通村民,地點還是鄉衛生院。
我當然可以探視。
但如果探視后,有人給我扣個鼓動村民鬧事的帽子,還白紙黑字寫在紙上,那我就不好解釋了。
口頭警告肯定過不了關,想過關,怎么也得扒層皮。”
于東輕嘆聲,似乎還心有余悸。
陳常山聽出于東話后的意思,剛說聲于所。
于東一拍他肩膀,“所以我說我欠你人情。”
陳常山道,“于所,是我先欠你的人情。”
于東把手拿開,“進了趟刑警隊,咱倆怎么都變得婆婆媽媽了。”
兩人又都笑了。
陳常山笑道,“于所,有個問題,我還是沒想明白,你都佛系了,曹金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于東點點頭,“問的好,我是佛系了,但不意味我眼里沒有是非,去年有個案子,是市局督辦的,要求限期破案,本來這事和我沒關系。
但偏巧這個案子讓我知道了,根據我對嫌疑人的了解,我認為曹金抓錯人了,我和曹金私下溝通,他只想盡快結案,聽不進我的建議。
我沒辦法,就去找了局領導,局領導很重視,責令重現調查,最后確實是抓錯人了。
曹金在訊問時還用了些非常手段。
最后真兇雖然抓到了,但曹金因為辦案時存在問題,也沒有得到表彰,本來他是要提的,也擱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