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們也笑話老子。”薛冒撿起塊石頭,扔向麻雀。
麻雀呼啦啦飛起,落在樹枝上,依舊看著他,還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似乎在嘲笑他。
薛冒再撿起塊石頭,又放下,現在自己最重要的是保持體力,離開這里,不是和兩只麻雀置氣。
“有人嗎?”薛冒朝著島上喊。
聲音被風吹走,落在水面上,很快就寂然無聲。
薛冒懊喪得搖搖頭,對,打電話,讓人來接自己,一摸兜,兜里沒手機,手包也不在了。
剛才都掉在湖里了。
現在自己是身無一物,只有身邊這根棍子。
薛冒用棍子將自己撐起,晃晃悠悠往前走,前路漫漫,靠這兩條腿,走回鄉里的天黑。
薛冒欲哭無淚,只能踉蹌向前。
此刻,陳常山已在回鄉的路上,他知道自己剛才的做法,肯定不符合一個副鄉長的身份,但是對待卑劣者的最好應對,不是講道理。
因為卑劣者根本不會聽你道理,相反還會認為你軟弱。
你必須讓卑劣者意識到,他敢玩卑劣就會付出代價,甚至是命的代價。
卑劣者心有忌憚,惡才能止步。
這是當初社會大學告訴他的道理。
他一直堅信這個道理沒有錯。
今天用在薛冒身上也沒有錯。
至于事后,薛冒會不會向縣里舉報此事,陳常山根本不擔心,卑劣者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色厲內荏,當卑劣者意識到對手可以豁出一切,包括命讓卑劣者付出代價后。
卑劣者絕不敢也豁出一切繼續挑釁。
薛冒就是這樣的卑劣者。
他比陳常山更惜命,更在乎現在的職務,他絕不會拿這些繼續冒險。
陳常山輕笑聲。
手機響了。
是劉萬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