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玉山看向他,“資金審批上沒有問題,個人生活上也沒有問題,你還想查什么?”
劉天頓頓,“可也不能這么結束啊。”
牛玉山深吸口氣,“劉海,其實這次最重要的牌,不是那封舉報信,那只是個起因。
最重要的牌是調查的過程,包括剛才的問訊。
結果牌都沒打響。
這說明什么?”
“什么?”劉海問。
牛玉山又吸口氣道,“陳常山在花田鄉已有了根基,上面下面都有挺他的人。
再查下去,難收場的恐怕就是我們了。
我們是來調查別人,不能最后反過來。
該收時候就要收,路還長。”
牛玉山拍拍劉海肩膀。
劉海頓頓,“牛主任,你說得有道理,可王鄉長那邊。”
牛玉山打斷他的話,“是他自己沒有把牌安排好,怨不得別人,剩下的事就讓他自己擦屁股吧。
我們不能接著替他擦。”
劉海沉默了。
牛玉山又拍拍他肩膀,“事要辦,但先要保護好自己,這是來之前,劉部長讓我轉告你的。
我一直沒說。
現在該和你說了。
好好想想吧,當爹的肯定不會害兒子。”
牛玉山走了。
劉海頹然坐下,點上一支煙,心里充滿了失落和怨恨,興沖沖而來,卻黯然收場,他不甘,絕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