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花田鄉一直說一不二,除了他確實有能力,少不了別的原因。
現在他出事了,而且是關系人命的大事,那些人是不會讓王金虎坐在訊問室里被接受訊問的。
你剛被調查過,知道被訊問的滋味,那種高壓下,虎也會變成貓,什么都可能說出來。
所以車禍就是必然的。”
咔吧,張秋燕又剪落一個花盤。
陳常山深吸口氣,“秋燕,你的意思車禍是謀殺?”
張秋燕又搖搖頭,“肯定不是,就是王金虎喝醉了自釀車禍,因為我剛才說的,王金虎自己也明白。
和劉天一樣,舍一個自己,保全家人,否則最后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來時空空,去時空空。”
張秋燕美目含悲。
陳常山不禁應聲是。
院內靜了片刻,張秋燕突然道,“常山,你覺得你贏了嗎?”
陳常山還未回應,張秋燕已自問自答,“能讓王金虎淪落到現在的境地,常山,你確實贏了,你在田海的名聲會更大,你的代理副鄉長很快會成為副鄉長,甚至鄉長,但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會有更多人嫉恨你。
此后,花田鄉未必能平靜,甚至會有更險惡的事發生。
在此之前,你應該先做選擇。”
“先做選擇?”陳常山一愣,“怎么選擇?”
張秋燕將瓶中水緩緩倒入花盆中,“樹挪死,人挪活。”
“你讓我離開花田鄉?”陳常山看著張秋燕。
張秋燕也看著他,“不僅是花田鄉。”
最后一滴水從瓶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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