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薛冒就要躬身道歉。
陳常山忙扶住他,“薛鄉長,你不用這樣,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工作就難免有磕磕碰碰,過去的過去了,誰也不會計較。”
薛冒艱澀笑聲,“陳鄉長這么說,我更悔不當初,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了。
最后我只想說一句,我的錯我擔,組織怎么處分我,我都認。
只希望劉書記和陳鄉長念咱們同事一場的份上,不要將我的錯涉及到家人身上。
這也是我最后的請求。”
薛冒濁淚又流下。
陳常山和劉萬通互看眼,劉萬通道,“薛鄉長,你想多了,你也是老同志了,應該明白我們的組織原則,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不會波及無辜的人。
我和陳鄉長肯定會按組織原則做事。”
薛冒點點頭,“有劉書記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們談,我去見丁書記。”
劉萬通也點點頭。
薛冒轉身往門口走。
看他腳步踉蹌,陳常山起身道,“薛鄉長,我扶你過去吧。”
薛冒笑著擺擺手,“不用,我能走。”
薛冒走了。
屋門輕輕關上。
劉萬通隨即給丁一水和張野各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掛掉,劉萬通輕嘆聲,“薛冒是心病,前幾天他肯定度日如年。”
陳常山道,“他的狀態我能理解。”
劉萬通接過話,“因為你被調查時也是度日如年,薛冒和你又不同,你最起碼是心里坦蕩的。
他心里有鬼,更煎熬。”
陳常山應聲是。
兩人點上煙,任憑煙霧在屋內隨意飄蕩,煙抽了一半,劉萬通道,“常山,你知道剛才為什么薛冒非讓你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