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遠目光又變得凌冽。
陳常山迎著牛大遠目光道,“您說的對,作為地地道道的田海人,又是土生土長的花田鄉人,我必須站在花田鄉老百姓的角度考慮問度,只要能為話田鄉老百姓做點實事。
我完服從組織的任何安排?!?
牛大遠一笑,“年紀輕輕說話還挺圓滑,是和縣委那邊人學的吧?!?
“我。”陳常山剛要解釋,牛大遠一擺手,“學了就學了,這沒什么難為情的。
你想為花田鄉老百姓做實事,出發點是好的,可你首先要有做實事的能力,我指的能力,你明白嗎?”
陳常山道,“明白。”
牛大遠輕嗯聲,“鄉長和副鄉長雖然只差一個字,但職權卻截然不同,而且鄉長是向縣府負責,所以縣府這邊不同意,任命肯定通不過。
我也年輕過,當時以為這次機會沒了,下次還有機會。
但人到中年才明白,機會哪有那么多,機會就那么一次兩次,錯過了,就可能一輩子窩在鄉里,當個副職。
甚至副職也沒未必能當長久。
因為田海終究是田海人的,那些來來去去的流官,靠不住。
這就是貴在自知?!?
咚咚!
牛大遠輕敲兩下桌子。
兩聲都敲到了陳常山心上,陳常山已經完全聽明白了,牛大遠是要陳常山向他靠攏,否則鄉長就別想當,甚至副鄉長以后也未必能保住。
陳常山腦海里立刻想到兩個字:鄉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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