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遠哼聲,“一個代理鄉長,上任沒幾天,就把副鄉長的人選干涉了。
整個鄉政府的領導班子都成了他的人。
打了組織部的臉還不夠,現在他又想在營商環境上做文章,他還想打誰的臉,打我的臉嗎?”
牛大遠氣得一擺手,茶杯倒了,茶水橫流,李通一邊擦拭茶水,一邊道,“陳常山再混,也就是個代理鄉長,借他一百個膽兒,他也不敢打您的的臉。
就算他能豁出去鄉長不當,變成老百姓,他以后也還得在田海生活。”
牛大遠鼻子吐著粗氣,“他自己是沒膽量打我的臉,可是有人給了他膽兒。
他就是那個人放在縣府的一支槍。”
四目相對。
李通立刻停下,小心道,“您說的是李書記?”
牛大遠反問,“你說呢?”
李通還未回答,牛大遠已自問自答,“陳常山提出的改善營商環境方案,肯定不是陳常山自己想的。
是縣委那邊授意他這么提。
當初花田鄉的旅游經濟沒搞起來,就有人說是營商環境的問題,那時我是分管花田鄉的副縣長。
現在陳常山又把這個話題搬出來,還不改不行,不就是他背后那個人暗中指使,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嗎。
這個雙簧唱的真好啊。”
牛大遠連連冷笑幾聲。
李通聽得渾身發冷,如果牛大遠這樣想,那改善花田鄉營商環境的方案在牛大遠手里絕對不可能通過。
陳常山你也真是,按部就班當你的鄉長就行了,搞這些干嘛。
下邊,看你還能想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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