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遠心里冷笑,嘴上道,“老劉,咱們多年的老交情,我肯定不會往心里去。
以后說話注意點就行。
這是我,換成李正海,你剛才那么和他說話,他可不顧及你劉部長多大歲數了,肯定給你甩臉。”
牛大遠表面是原諒了劉文昌,實際還是敲打敲打他。
劉文昌立刻陪笑道,“牛縣長說得對,整個田海也就是牛縣長能包容下我這張嘴。
以后我說話確實要注意點。”
劉文昌服軟了,牛大遠也不再繼續窮追猛打,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劉,既然你明白整個田海就我能包容你,那你就和我說實話,你給你那個同宗開脫,是不是還有其它原因?”
四目相對。
劉文昌立刻一晃腦袋,“沒有其他原因,我就是看他老婆死了,孩子在外地打工不管他,他一個人留在鄉里,老無所依,孤苦伶仃挺可憐,就想幫他說說話。
牛縣長,你也知道,我這人一直注重鄉情,看到同宗同姓的親戚,落個這樣的結局,心里不忍。”
說完,劉文昌擦擦眼角。
牛大遠點點頭,劉文昌雖然有很多毛病,但在重視鄉情這一塊,確實人人皆知。
田海派就是他組織拉起來的,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一直護著溺著,唯恐兒子受一點委屈,為此,他被許多人詬病,但他還是照溺愛不誤。
牛大遠口氣也軟下來,“老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有些個人的事還是要放一放。
不就是拘留幾天嗎,傷不了你那個同宗的筋骨,出來后,你給他點錢,也就對得起他了。
別為這點事,把自己弄被動了。”
劉文昌應聲是。
劉文昌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