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想拍劉海馬屁也聽呆了,雖然財政局是財神爺,縣里其它單位都要供著,但陳常山畢竟是一鄉之長,職位比劉海還高半級,又是田海最有發展潛力的年輕干部。
劉海出于某些原因,可以不給陳常山批錢,但這樣當著眾人面數落陳常山,做法明顯過了。
陳常山也不是個善茬,一旦惱羞成怒,沖突勢難阻擋。
陳常山果然臉色微微一沉,“劉海。”
正喋喋不休的劉海也立刻意識到陳常山的變化,下意識退后兩步,“你要干什么?”
陳常山微微吸口氣,“劉局,你作為財政局副局長確實要站在全縣高度考慮資金分配。
所以你剛才的話沒錯。
而我作為一鄉之長,沒有你的高度,只能考慮鄉里的事情,這也是我的職責,我參與別鄉的事,那就是越權了。
所以我代表花田鄉來要錢也沒有錯。
既然局里有局里的全盤考慮,那我們鄉也理解局里的難處,我們鄉先自己想想辦法,實在想不出辦法,我再來。
打擾劉局了。”
說完,陳常山轉身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又一起看向劉海。
劉海正看著陳常山越走越遠的背影出神,直到陳常山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劉海才回過神,“都別看了,回去辦公。”
眾人作鳥獸散。
劉海進了自己辦公室,坐在自己辦公桌后點了支煙,回想一遍剛才的情景。
陳常山應該還是那個陳常山,骨子里有股傲氣,想低頭求人卻又放不下那股傲氣。
被自己一試就露出原形。
陳常山,你有千百計,我就一招鮮,不給你批,我看你還能玩出啥招。
劉海冷哼聲,從文件堆里翻出花田鄉道路維修申請書直接扔進了最下層的抽屜,讓它永遠在里邊睡覺。
桌上電話響了,劉海順手接起,“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