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放過劉海也有這個考慮,可是我和劉海的爭斗已不僅是個人這點事,更多是它事。
我作為一鄉之長,肯定不能被個人的情感羈絆住,只能有現在的結果。
但當塵埃落定,又完全回到個人之間,我無法拒絕一個男人下跪的請求。
所以我來見你,絕不是想尋求什么痛快,痛苦都被沖淡了,就不存在痛快。
我現在也不是當初那個陳常山了,現在能讓我痛快的方式很多,沒有必要通過在一個受傷的女人身上撒鹽來找尋痛快。
那樣狹隘的陳常山,會讓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陳常山說得很坦然。
吳麗點點頭,“對,現在的陳常山怎么可能再和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斤斤計較,是我狹隘了。
那你見我,是想轉達劉海的話。”
陳常山應聲是。
吳麗喝口果汁,“我肯定要和劉海離婚,這個你不要勸我。”
陳常山道,“我不勸,劉海也沒讓我勸,他只希望你能留下你們的孩子。
劉家都進去了,劉海又是劉家獨苗,他希望他們劉家的血脈還能延續下去。
他是跪在我面前說這番話的。
但我相信他不是給我跪,是在給你跪,你能同意嗎?”
吳麗沒說話。
陳常山靜靜等待。
時間艱澀得滑過十幾秒,吳麗終于開口,“陳常山,你知道一個一無所有的單身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有多難嗎?
我也相信劉海是在我給我跪。
可是他知道嗎?
如果他真知道,結婚后他就應該安分守己的過日子,踏踏實實工作,給他的孩子一個好的保障。
而不是到處作,結果作成現在的樣子。
現在他明白了,下跪了,想保住他們劉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