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強作鎮定,“李書記,我離開招商局已經挺長時間了。”
李正海笑道,“我知道,我問你這個問題,是有緣由的,市招商局劉副局長馬上要退休了。
市里看咱們田海招商引資做得好,特色旅游經濟馬上就要轟轟烈烈搞起來,有點眼紅,也想在招商引資上有所作為,就到我們縣里挖人才,想把張秋燕挖到市里,接劉副局長的位置,征求我的意見。
我對張秋燕的工作能力是認可的,認為她在哪個崗位都能干好。我也想想聽聽你的意見。
人,縣里放還是不放?”
李正海一直看著陳常山。
陳常山表面鎮定,心卻沉入谷底,張秋燕要走。
“李書記,市縣用人,我一個鄉鎮干部沒有發權。”
李正海道,“論職務你確實沒有,但論你對張秋燕的了解,你應該有。
常山,整個田海都認為,發現你的伯樂是我。
其實那是不了解情況,真正發現你的伯樂是張秋燕。
當初馬家溝發生群體事件,是她把你帶到馬家溝,我才知道招商局有個敢想敢干的陳常山。
后來,我也是通過張秋燕才一步步了解你。
客觀的說,沒有張秋燕就沒有現在的陳常山。
她是你第一個伯樂,也是第一個引路人。”
李正海句句話都說到陳常山心里,陳常山重重應聲是,“李書記,那張局的意思呢,她愿意去市里嗎?”
四目相對。
李正海道,“我剛才接到的就是張秋燕的電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愿意去。”
陳常山的心不禁一痛,本能拿茶杯想喝口茶壓壓痛感,杯子卻被碰倒,茶水流出。
“李書記,對不起,我把水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