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說,雖然牛大遠躲過了這一劫,還是一縣之長,但是牛大遠對花田鄉(xiāng)和他陳常山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很大改變,對鄉(xiāng)里的工作沒有再苛責,甚至很寬容。
前兩次縣府開會,陳常山借口工作忙,派張野去開會,牛大遠都沒有責問,鄉(xiāng)里報到縣府的各項申請文件,也都能順利審批通過。
上下級的關(guān)系似乎變得非常融洽,他陳常山?jīng)]有和牛大遠再斗的必要。
要斗只有一種情況,他陳常山更上一步,進了縣府,由鄉(xiāng)長變成縣領(lǐng)導,和牛大遠有了更多面對面的交集,柳眉說的沒錯,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他陳常山和牛大遠的融洽絕不是真心的融洽,是迫于形式,牛大遠做出的妥協(xié)。
當有一天更深的矛盾讓牛大遠無法再做妥協(xié),必然又是一番爭斗。
陳常山看向窗外,窗外風輕云淡,一只蒼鷹盤旋在天空,似乎又有一條光柱從天而降,既然我陳常山能從普通科員走到現(xiàn)在,就沒有什么不可能。
張秋燕,你離開田海的真實原因,也不就是想讓我沿著這條光柱一步步向上嗎。
那我就做給你看。
等有一天,我踏上了這個光柱的,你就沒有理由再離開。
陳常山再看眼天空,蒼鷹呼嘯著從鄉(xiāng)政府大樓上方飛過。
桌上電話響了,接起,是縣委辦秘書打來的電話,通知陳常山下午準時去開會。
陳常山道,“去,我一定去。”
放下電話,陳常山來到張野辦公室,告訴張野,自己下午去縣里開會,鄉(xiāng)里的事,張野多操點心。
張野一愣,“這次不用我去開會了?”
陳常山笑應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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