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海近郊的一棟別墅中,鄭好目不轉睛得看著牛大遠潑墨揮毫,心如止水四個字很快就呈現在紙上。
鄭好立刻夸道,“牛縣長,您這字寫得真是越來越好了,飄逸灑脫,遒勁有力,透著仙氣。”
牛大遠笑著放下筆,擦擦道,“既然你喜歡,這張字幅就送你了。”
鄭好忙道,“謝謝牛縣長,可是。”
鄭好故意頓頓。
牛大遠看眼他,“可是你做不到心如止水。”
鄭好應聲是。
牛大遠一笑,“跟我來。”
兩人出了書房,到了別墅后邊的花園,花園里擺滿了各種綠植盆花,這都是牛大遠親手培植的。
自從牛大遠自知仕途再升無望,就變得完全佛系,寫字養花成了牛大遠最大的喜好,閑暇時間幾乎都用在這兩方面,飯局應酬能推則推,成了一個佛系縣長。
兩人在園中相對坐下,保姆給沏上茶,又退出去,花園中只剩下牛大遠和鄭好。
月色皎潔,花影婆娑,香茶渺渺,真如神仙境地。
牛大遠喝口茶,指著周邊的花木道,“鄭好,你看我這些花養得怎么樣?”
鄭好笑應,“養得真好,和您寫的字一樣好。”
牛大遠也笑道,“那你就挑兩盆喜歡的,走的時候帶走。”
鄭好道,“謝謝牛縣長,但花我就不帶了,我現在沒有閑情雅致養花。”
鄭好面樓惆悵。
牛大遠一笑,“不就是一個常務會嗎,就讓你坐臥不寧了?”
鄭好剛說聲我。
牛大遠擺手打斷他的話,“我為什么要讓你養花,因為養花是個細活,不可能當日見效,挑種,施肥,澆水必須一步步來,才能最終開花結果。
說白了就一句話,要沉住氣。”
“沉住氣?!”鄭好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