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茶樓，陳常山去縣府的路上，特意開車繞過縣一中，離縣一中不遠，就有一家書店，不用進店，看門頭，書店就很大，店名也起得很大氣，萬眾書店。

正值下午上學前，書店門口很熱鬧，不停有學生進出書店，基本每一個從書店出來的學生，手里都拿著一本新買的學習資料。

書店門口旁邊，一個圓胖的男子正叼著煙逗弄一條金毛，金毛和男子一樣吃得膘肥體壯。

陳常山在書店不遠處停下車，對迎面走出來的兩個學生笑問，“同學，這是你們新買的學習資料？”

兩個學生應聲是。

“能給我看看嗎，我也想給我家孩子買一本?！标惓Ｉ降馈?

“行?！睂W生把手里剛買的學習資料遞給陳常山。

陳常山接過看看，資料封面蓋著一個章，萬眾書店。

“這書怎么還蓋章?。俊标惓Ｉ絾?。

“因為我們是萬眾書店買的，他家的書都蓋章?！睂W生回應。

陳常山點點頭，“我看那些同學都是去他家買書，他家的書有優(yōu)惠？”

“優(yōu)惠？”兩個學生都笑了，“一分錢都不優(yōu)惠。”

“那是？”陳常山剛要再問，一個學生壓低聲道，“叔叔，你要是想買，就從網(wǎng)上買吧，網(wǎng)上有優(yōu)惠，能打六折?！?

學生做個手勢。

“那你們?yōu)槭裁床粡木W(wǎng)上買？”陳常山面露疑惑。

學生頓頓，“我們老師不讓，只能從萬眾買，所以萬眾才在每本書上蓋了章，網(wǎng)上的書沒有章，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就得挨訓?！?

學生既可憐又無奈。

陳常山點點頭，明白了，把書還給學生。

“那個逗狗的胖子是不是書店的老板？”

“是，他叫肖亮，可厲害呢，不僅不給我們優(yōu)惠，有時候我們買了書，他還訓我們?！币粋€學生憤憤道。

另個學生立刻給他一拳，“別說了，小心讓肖亮知道，你連學都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