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丁長遠從劉玉玲家里出來,腿還發軟,他不得不承認,女人和女人確實不一樣。
他已經上了劉玉玲的船,他就得按照這個女人畫好的線路走下去,盡管他知道這條路的結局是工作丟失,家庭破碎,他也得走下去。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決定自己命運的人,唯一讓他欣慰是劉玉玲已經承諾,他失去一個家,劉玉玲會還給他另一個溫柔的家。
為了那份溫柔,他豁出去了。
劉玉玲站在窗前,看著丁長遠一步步走遠,撥通電話,“劉科長,您放心,這次絕不會再失手,我已經和他說好了,我會在后邊跟著他,東西都在我身上,他到時想心軟,我也不會讓他心軟的。
我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就是為了我女兒,您一定要而有信。
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劉玉玲一咬牙,也立刻出了屋,到樓下,上了電三輪,直奔小區門口,丁長遠正站在小區門口抽煙。
三輪一停下,丁長遠就上了車。
三輪車隨即啟動,一路疾馳,半個小時后,在距離文化宮舊址百米外停下。
文化宮舊址處人來人往,車流不斷,有兩個人站在舊址附近,似乎在做統計。
劉玉玲指著那兩人道,“長遠,你看到那兩人了嗎,我感覺他們就是萬悅公司的人,在做客流調查。
我們來得正好,你現在就給陳常山打電話,讓他過來,他不來。”
丁長遠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怎么說。”
劉玉玲把后邊的話咽回。
丁長遠頓了片刻,掏出手機,撥通陳常山的電話,“常山,不是為上午的事,上午的事都談清了,我不會再影響你。
我給你打電話是為別的事,關于我病的事,前兩天,我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剛拿到檢查報告,情況不太好,這事不方便在家里說,我怕你岳母和雨薇接受不了。
我想和先你通通氣,聽聽你的意見。
你方便現在出來一趟嗎。
我現在在老文化宮旁邊,我從醫院出來,心情不好,隨意溜達到這,實在是走不動了,這有個冷飲攤,我就在這歇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