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孫元茂道,“兩天了,鄭好一直托病沒來上班,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他也沒來。
牛大遠和肖梅到是今天一直在,也沒什么異常反應,難道是我們的思路不對?”
陳常山沉默片刻,“孫書記,鄭好兩天沒上班,這本身就有問題,一是他心虛,二是他想躲在一邊看看風頭。
昨天因為書店被查的事,肖梅找完我,隨后就去見了牛大遠,這里邊應該也有蹊蹺。
鄭好遲遲不來上班,也許還有個原因,給他煙的人還沒有給他一個切實的安全承諾,所以他要等。”
“沒談妥?”孫元茂看向陳常山。
陳常山也看著孫元茂道,“您還記得我岳父逼我寫保證書的事嗎?”
孫元茂道,“當然記得。這和鄭好的事有聯(lián)系嗎?”
陳常山一笑,“沒有聯(lián)系,但可以類比,我和我岳父第一次談的時候,我給他做了口頭承諾,您也做了承諾。
但我岳父依舊不認可,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們做得都是口頭承諾,不是書面憑證。
只有落字為證才是真正的承諾,打官司最看重的也是字面證據(jù),我岳父懂這個道理。
鄭好更應該懂這個道理。
煙的事不是小事,最后事還沒辦成,鄭好肯定腸子都悔青了,他現(xiàn)在最需要一份實實在在的書面承諾,才能有真正的安全感。
如果給他煙的人真是楊長林,鄭好直接和楊長林談,以楊長林的性格身份,兩人肯定談不攏。
楊長林是不會當面答應給鄭好書面承諾的。
這就必須找個中間人過度一下。”
夜風帶著淡淡花香輕輕吹過,陳常山的話也都進入孫元茂耳中。
孫元茂點點頭,“常山,你說得有道理,這個中間人可以是肖梅,也可以是牛大遠。
我認為牛大遠更合適,鄭好是牛大遠一手帶起來的,鄭好對牛大遠的話應該是聽計從。
牛大遠和楊長林關系也不一般,很適合當這個中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