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推開隔壁的房間,帶著十多名身穿黑衣,全副武裝年輕力壯的男人,往樓下會議室沖去。
謝夫人把槍管搭在肩頭,轉(zhuǎn)過身笑盈盈地掃視著眾人。
“你們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又沒殺了她?!?
田立偉差點(diǎn)就給這位祖奶奶跪下。
云圳不比京市,謝家人但凡出事,都是他這個一把手來抗。
他不停擦臉上的汗,心有戚戚地說:“謝夫人,這個女人的確做了不該做的事,我們會嚴(yán)厲懲罰她,您可千萬不要因?yàn)樗K了手?!?
最主要的是,田立偉還想在特區(qū)云圳鍍鍍金,等著回京市后往內(nèi)閣走一走。
謝夫人沒有搭理他,冷眸凝向那些媒體記者,還有李紅英的家人。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誰敢說我兒子、兒媳婦半個字不是,我讓你們知道什么叫趕盡殺絕!”
她拎著手中的新型武器,槍口掃視著眾人,威脅意味十足。
“別跟我談?wù)摴菲ǖ恼x,我兒子但凡做錯了事,根本不需要你們來抓把柄,我跟老謝都能把他的腿打斷!
你們無非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要知道這世上有些錢拿著會燙手,把手燙廢了是輕,就怕一不小心命都丟了?!?
這是……要趕盡殺絕?
有人開始繃不住了,跪在地上不??念^求饒。
“謝夫人,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我保證今天發(fā)生的事,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其他人也紛紛冒冷汗,接二連三的下跪求饒。
“我再也不賺這昧良心的錢了!您就當(dāng)我今天沒來過行不行?”
“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等著我來養(yǎng),我不能出事??!嗚嗚嗚……”
謝夫人聽著眾人后悔不已的哭嚎聲,眉眼一厲,不悅地吼道:
“哭什么哭!我連碰都沒碰你們,別來碰瓷??!”
哭聲剎那間停下來。
眾人眼巴巴地盯著謝夫人。
謝夫人笑瞇瞇地說:“你們空口無憑的保證,在我看來沒有絲毫信任度,在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好家伙!
此話一出,有幾個人當(dāng)場暈了過去,包括李紅英的家人。
有個青年白著臉,痛哭流涕:“哇!我還沒娶媳婦!我不想死??!”
他這一哭,感染了其他人的心情。
“我娶媳婦了,可我婆娘做飯難吃,要是能活著回去,我再也不嫌棄她了!”
“我娘總是罵我,說我干啥啥不成,整天在外面跑不回家,我想我娘了,我以后不干記者了,我要回去當(dāng)老師!”
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表情絕望的追憶彼此后悔的事。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謝夫人眸底的神色,逐漸柔和下來。
這時,整齊有序的腳步聲,從樓梯口響起。
阿木提帶著一群身穿制服的士兵,沖了上來。
“瀾哥,人帶來了!”
謝瀾之指著跪坐在地上,還有站立的媒體記者們。
“把他們帶下去,挨個簽保密協(xié)議,確保沒有危險后再放人離開!”
“收到!”
阿木提領(lǐng)著一眾士兵,把這群吃里扒外,拿錢辦事的媒體記者帶走了,唯獨(dú)甩下李紅英以及她的家人。
李父目眥欲裂地望著眾人離開,氣急敗壞地喊道:
“我們也能簽保密協(xié)議,讓我們走吧!”
謝瀾之沒有理會李父,徑直走到謝夫人身邊。
他垂眸瞟了一眼,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的李紅英,淡聲問:“媽,這人是您帶走,還是我?guī)ё???
謝夫人手中的槍,指著李紅英的另一條腿,冷笑道:“還從來沒有人敢指著我的鼻子,讓我受這樣的窩囊氣,人我肯定是要帶走的?!?
“砰——!”
話音剛落,李紅英另一條腿又中了一槍。
“啊啊?。。?!”
凄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謝夫人是出身香江名門的大小姐,打小就囂張跋扈,從來不肯吃半點(diǎn)虧。
李紅英只是個小角色,可她依舊不會放過,只因這女人膽敢詛咒她全家!
謝夫人冷聲道:“權(quán)叔,把人帶走,我要她生不如死!”
“是,夫人——”
權(quán)叔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拽著李紅英的離開。
走廊地上留下兩道,顏色鮮艷刺目的血痕。
李紅英自知人生徹底完了,目光憎恨地掃視著謝夫人,謝瀾之,秦姝三人。
“謝瀾之,你不得好死!你玩弄我的感情,會遭報應(yīng)的!”
“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這個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
“等等——”秦姝突然喊住人。
權(quán)叔回頭看向,挺著孕肚走來的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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