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剛進(jìn)了一個球,聽到身后的呼喚聲。
她回首望去,看到童飛臉色焦急的沖過來。
秦姝沒看到沙發(fā)區(qū)域,正在往這邊走的一名外國保鏢,猛然停下腳步。
童飛目光銳利地掃視小型臺球廳,一眼就看到不遠(yuǎn)處,穩(wěn)坐如山的凱爾.唐納德。
童飛快步走到秦姝的面前,逾越地拉著她的衣袖:“嫂子,伊藤慧子交代了一些事,我現(xiàn)在拿不定主意,你跟我去一趟!”
他不給秦姝拒絕的機(jī)會,拉著人就往外走去。
秦姝反手把球桿扔到桌岸上,邊走邊問:“伊藤慧子交代了什么?”
童飛眼尾余光掃向凱爾.唐納德,見他們沒有人過來,心底松了口氣,嘴上敷衍道:“嫂子去了就知道了。”
黎鴻焱見兩人著急忙慌的離開,僅猶豫一瞬,抬腳跟上去。
“家主,我們要不要去追?”
站在凱爾.唐納德身后的保鏢,彎身恭敬地詢問,語帶有弒殺之氣。
凱爾.唐納德盯著空蕩蕩的門口,病弱慘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先讓人查查他們?nèi)ツ模鲂┦裁础!?
返回來的保鏢聞,躬身匯報:“家主,他們?nèi)チ说叵率遥覀儾榈较旅骊P(guān)著兩個日裔女人,其中一個每天都會受刑,她們得罪了那位東方巫醫(yī)。”
凱爾.唐納德的臉色變了,淺藍(lán)色的眼眸浮現(xiàn)出凝重情緒。
他垂眸沉思片刻,用命令的口吻說:“把上面的人喊下來,跟我一起去地下室,我們?nèi)ヒ娨灰娔俏簧衩氐臇|方巫醫(yī)。”
少年嘴上說的客氣,語中帶著幾分鐵血威壓的危險。
“是——!”
保鏢馬不停蹄地離開,上樓去召集人手。
地下室。
秦姝沒有被拉到關(guān)押伊藤慧子的房間,而是來到彌漫著繚繞煙味的辦公室。
“嘭!”
等黎鴻焱這條尾巴也進(jìn)了辦公室后,童飛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秦姝瞧著童飛緊張的模樣,冷酷面容滿是凝重,明顯是出了什么事。
她凝著眉,不悅地問:“出了什么事?”
童飛看著站在辦公室內(nèi)的兩人,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嫂子,我先給瀾哥打通電話!”
他決定還是先通知謝瀾之,問問要不要告訴秦姝。
秦姝雙手環(huán)臂,輕抬下頜:“你打。”
她倒是要看看,這兩個人又做了什么瞞著她的事。
童飛把電話直接打到謝瀾之的辦公室,很快就被人接通了。
“你好,這里是云圳副書記辦公室。”是李魁。
童飛語速極快地問:“瀾哥在嗎?”
李魁笑了:“是童少啊,謝副書記在開會,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
童飛:“我有急事,非常重要,你去通報一聲。”
李魁:“抱歉,童少,今天的會議同樣很重要,書記說過任何事都不能打擾他。”
一聽這話,童飛直接結(jié)束了通話。
秦姝的后腰抵在辦公桌的桌沿,略顯風(fēng)情的眼尾微挑,似笑非笑地睨著童飛。
“聯(lián)系不上你瀾哥?他今天很忙的,之前壓著的項(xiàng)目收尾,要跟云圳政府班子的大小官員開大會,就是我親自去了,估計(jì)都見不到他的。”
“……”童飛。
他眼神幽怨地看著秦姝,滿臉都寫著幾個大字——你不早說!
害他浪費(fèi)感情,還浪費(fèi)電話費(fèi)。
秦姝看童飛吃癟的模樣,臉上露出玩味笑容。
“說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童飛露出糾結(jié)的表情,斟酌著說:“的確是有件事,這事瀾哥不告訴嫂子,也是因?yàn)槟貌粶?zhǔn)……”
秦姝打斷他:“行了,你別解釋這么多,直接說正題。”
童飛一噎,開門見山地說:“全球最大的家族黑澀會組織,意國教父,凱爾.唐納德先生,遠(yuǎn)赴華夏來找嫂子您給他治病。”
秦姝神色呆滯一瞬,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她不確定地問:“你說誰?”
黎鴻焱也驚呆了,拔高聲音震驚地問:“就是意國那位,在年僅十三歲時,被推上教父寶座,成為唐納德家族最年輕的家主,凱爾.唐納德教父?”
童飛詫異道:“黎大少知道?”
黎鴻焱心道他能不知道么,在國外留學(xué)多年,對于這個全球最大的黑澀會組織,可以說是耳聞能詳。
黎鴻焱臉上的震驚逐漸變得凝重,目光擔(dān)憂地看向秦姝。
“小表嫂,咱們還是快走吧!”
秦姝表情非常冷靜,瞥了他一眼,淡聲道:“走什么,這里是華夏,我男人是華夏第一統(tǒng)帥的兒子,他們敢碰我就是在找死。”
黎鴻焱簡直佩服她的勇氣。